“一會子就好,你安生一些。”把自己的膏藥給他塗抹上,在把繃帶重新給他包紮上。
君拂顏每一個動作都十分小心,程肅抬眸瞧著他的緋衣,眼睛一動不動。
心裏滿滿的,已經不知傷口的疼痛,咧著嘴笑道:“還是我的娘子心疼我,包紮的比那群老頭好,為夫都察覺不到疼。”
說著竟是動手將君拂顏攬了下去,君拂顏猝不及防,一頭紮下去,程肅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樣了?”君拂顏怒斥到道,“怎麼的還跟個孩子一樣。”
知道自己受傷了,還敢大動作。
“正好可以和孩子一起玩,到時候就請娘子好生照料我們爺倆了。”程肅蹙著眉,可眼底卻滿是笑意。
“都開始說小孩子的玩笑話了。”君拂顏收拾了東西,正色道:“刺客抓住了,你打算怎麼處置?”
後背受了傷,程肅趴在床上,頭歪著瞧她臉色,“你想怎麼辦?”
來人首先是衝著緋衣去的,程肅臉上的笑蕩然無存。
“你不問問是什麼人?”
君拂顏好奇的看他,好歹他也被砍了一刀,一點子怒意都沒有,這是什麼意思?
“我隻不知道不要緊,反正無論他是誰,都必須死。”傷了他的緋衣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君拂顏:她要把剛才的想法收回。
程肅是不生氣,那是他覺得對一個將死之人生氣,不值得。
“刺客是蕭山人,可要留?”君拂顏撿了個位子做下,開始拆自己身上的繃帶。
她手上的傷是處理的不是很好,她還要自己動手處理一下。
雪白的繃帶染了不少血,糊在傷口上,扯下來的時候,君拂顏忍不住的悶哼了幾聲。
“蕭山人名滿天下,拿著他與大宛談談,可能還可以換個一座城池。”君拂顏逗趣的道,語氣輕巧,與她慘白的臉色不大相符。
“用不著。”程肅起了身,搶過君拂顏手上的繃帶,一隻手綁的很是吃力,程肅瞧著心裏難受。
蕭山人會來刺殺他們,必定是知道蕭艾已經死了。
“你覺得蕭艾的死訊是大宛的人透露給蕭山人的?”
緋衣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大宛,她會說要用蕭山人與大宛卻不說與大楚,說明大宛與這次的刺殺脫不了幹係。
“隻是覺得大宛崇敬醫術,會對蕭神醫感興趣罷了。”君拂顏眼底滿是寒冰,嘴角的笑意看著都讓人覺得冷。
程肅學著她適才給他包紮的模樣,輕手輕腳的給她包好,“所以你想要怎麼做?”
“他身上有《醫典》。”君拂顏也想為了折念師太殺了蕭山人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但前提是,她必須拿回那半本《醫典》。
“好。”程肅輕輕攬著她,仿佛無論從她嘴裏說的是什麼,他都會一口應下。
白芍衝了院子,她的身子還沒有好清楚,守門的侍衛是不讓她靠近君拂顏的,可是她一聽聞君拂顏受傷了,眼淚就止不住的流。
哭天搶地的,哭的天崩地裂。
武蘊無法,隻得帶了她過來。
白芍一頭紮進君拂顏的院子,怕把病氣傳給君拂顏,隻敢站在門外,淚眼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