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君拂顏狐疑的看了程肅一眼。
自打上了馬車後,他的神色就不大對,“可是又出了什麼事?”
“撫州一帶出了些小大小鬧,皇上一時生氣,就想要派人鎮壓。”程肅對程頤的舉動,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正想法子勸著呢!”
“皇上就是個小孩子心性,還得辛苦你,別由著他胡來。”
撫州一帶才安撫下來,經不得程頤勞師動眾的胡鬧。
“好了,別煩了。這點子小事就把攝政王煩成這樣,遇大事了可怎麼辦?”君拂顏撫了撫他蹙做川字的眉頭。
“緋衣,你想要怎麼處理蕭山人?”程肅抓住她的手,親了親。“帶著她也有些時日了,他成天裝瘋賣傻的嘴中不肯吐一個真字體,可是要我來幫忙?”
“不必,我就是想看看他究竟能撐多久。”眸中閃過一道冷光,她倒是要看看蕭山人能承受住多久,想要出去卻不得自由,還要接受心中愧疚的日子。
她特意安排了一個人,每日都給他回憶當年他所犯下的惡行。
可惜蕭山人是個沒心沒肺的,從撫州一路聽到京城,依舊不肯將《醫典》的下落告訴她。
“真的不用為幫忙?”程肅將她抱入懷中,深邃的目光閃爍了幾下,“我從大理石招幾個人過去,他招的也快一些。”
“不用了,已經差不多了,我再過兩日我就去瞧瞧。”君拂顏抬頭嬌笑,點了點他的鼻子,“你時候變得認為什麼事都能用蠻力解決了?”
“我說過的,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你的人。”程肅笑了笑,“為夫總不能失信與你。”
君拂顏笑著抱緊了他,合著眼整個人窩在他的懷裏,“你也太小看了,著這事情我會解決的。”
她是個小氣的人,蕭山人把折念師太害的那麼慘,她又這麼會放過他。
馬蹄聲噠噠的響徹在靜謐的街道,在馬車裏住久了的君拂顏,一聽這聲響,困意襲來。
馬車停在攝政王王府外,程肅摸了摸熟睡中的君拂顏,抱著她入了攝政王府。
君拂顏醒來時,天微亮。
“嘭”的一聲,有人闖了進來。
“滾出去。”程肅一身吼,白芍被嚇的說不出聲。
雙腳不受抑製的往後退。
“繼續睡吧!”程肅安撫揉著惺忪睡眼的君拂顏,嘟暔道,“你要把我的丫頭給嚇壞了。”
“我給你換一雙安穩一些的。”程肅對白芍的不滿更多了。
一早的進主子的房間就跟入她自己的房間一樣。
說闖就闖,他還在裏頭呢!
毛毛躁躁的沒一點分寸。
“白芍就那個性子,你吼吼也就得了。”懷了孕,她越來越會睡了,這會子隻想閉著眼。
白芍的性子是太過急躁了一些,所以適才程肅吼她的時候,她沒有阻止的意思。
但是白芍這個丫頭跟她多年了,白芍身上的許多毛病都是她給慣出來的,現在把白芍給換走了,她也太對不起白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