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十年江南一夜雨,有些嗑還要嘮下去(1 / 2)

在寢室打開行李箱,剛想要整理下東西,電話就響了。

豬豬那邊問道:“快到學校了吧,幹啥呢你?”

我用著大家閨秀的語氣,更準確的說是那種尖酸刻薄的大小姐的語氣回到:“哎呀,我嘛,能幹什麼呀?無非就是撫琴、吟詩、作對了。”

(矯揉造作,並拖著好長的尾音……)

電話那邊發出一個作嘔的聲音,“唉呀媽呀,快別惡心我了,我還實習呢,5點下班,我對象說請你吃飯,想想晚上吃啥哈。”

我說:“是安慰失戀的人麼?”

“NONONO……你哪裏失戀了?你還有二十幾個對象呢!”

……

兩個人又閑聊了一會,就繼續收拾東西了。

突然想插播一段題外話。

我上去換床單被罩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幾次關於鋪床的場景。大學的時候媽媽送我,給我鋪床,因為學校發的杯子質量太差,有個棉絮之類的東西弄到媽媽眼睛裏還去了醫院,特別心疼;讀研的時候是哥哥和嫂子給我鋪床,弄的特別幹淨整齊,室友當時都很羨慕,嫂子後來跟我說那次是她第一次幫別人鋪床,很有成就感。

其實,在哥哥嫂子剛幫我鋪完床的第二天我就跑去給別人鋪床了。有個高中同學在我旁邊的學校讀研,也是剛報到,他爸媽沒有送他,我就去學校接了他,所以他的買日用品,他的打掃衛生,還有鋪床也都是我包了,床鋪的時候簡直比給我自己弄更用心,他的室友也狠狠羨慕了他一番,都覺得我是照顧別人的能手,其實那次也是我第一次給別人鋪床,我體會到了嫂子說的“特別有成就感”。

並且那天的結束語是這樣的:“媽,謝了!”,我回了句:“誒,乖兒子。”。兩個人都特別累,但不亦樂乎。

插播結束,歡迎回來。

晚上去吃飯前特意洗了個頭發化了妝,今天是學校新生活第一天,我可不要給全世界一張頹廢的臉。

吃飯聊著聊著,我就問:“誒,你們兩個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分手啊?我最近被問了太多次了,所以我路上想好了一個統一的標準答案。”

豬很配合的說道:“哎呀,對了,你為啥分手啊,快給我們講講唄?”

我說:“哎,怎麼你們都問這個問題,真是不太好回答,但是呢,咱倆這麼好我也不掖著藏著的了,其實真實原因是這樣的,他吧,得絕症了,快死了,就不想連累我,你說我這麼喜歡他,肯定想去陪他、照顧他,他怕耽誤我啊,所以就分了唄……”

豬的男朋友特別認真的說了句:“恩,學工科的確實挺容易得絕症的。”

我倆被他認真的腔調逗的不行,我隨後又補了句:“行了,不談論這個將死之人了。”

(沒有詛咒,純屬娛樂)

豬豬的男朋友叫高陽,是我的大學校友,雖然我們之前兩個不認識,但是中間有很多共同好友,算是很有緣了,而豬豬是我現在的室友,開朗、大方、善良,最重要的是我經常跟他倆蹭飯,所以我對他倆是特別有好感的,在我心裏這一對也是完美組合。

他們兩個是初中同學,高中同校,大學同城市,兩個人又是鄰居,大三好上之前,他倆的關係也絕對是杠杠的。

別看豬豬現在這麼爺們,初中的時候卻是個軟妹紙,高陽初中的時候往豬身上扔過水氣球,正常人都知道是開玩笑,又怎麼會生氣,而豬一下子就哭了,感覺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樣,哭的難以自拔。這件事情,現在豬都不記得了,還是高陽講給我們聽的。

高中的時候,當時兩個人都早戀,都有自己的一個小對象。高陽的女朋友據說是個學習很好的美女,下課的時候,高陽總是偷偷摸摸的在走廊牽她的小手,對人家惟命是從,自習的時候還經常借著問題的引子去找人家聊天,兩個人感情很好,到了高三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學習就分開了。豬當時的男朋友是個學習很好的體育生,我看照片總覺得像蔡國慶年輕的時候,當時他們都住校,豬拎著水壺去打開水,路上男生撞見了,說幫他提,手就伸過去,直接握到了拎著水壺的豬的手,就這樣,他握著豬,兩個人一路沒說話把水提到了寢室,豬說這就是他們的第一次牽手,據說也是高三因為男生去外地了就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