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涼見顧攸寧不出聲,便知道她的顧慮,上前一步,笑道:“墨涼。”
吳秉成笑:“這個名字很特別。”
他沒有將墨涼與墨家聯係在一起。
雖然墨這個姓不多見,可也不是墨家專屬的。
墨涼的名字一直對外保密,一般人也不知道墨家家主是何方神聖,所以吳秉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也在墨涼自己的意料之中。
“寧攸兄,你們打扮成這樣,可也是為了那邪修而來?”吳秉成想,顧攸寧一定不是閑來無事,那麼恐怕就與自己的目的不謀而合。
顧攸寧點頭,“為了滿盈而來,原因你知道的,是符咒。”
吳秉成不僅知道符咒的存在,甚至還曾經有過四個符咒,所以顧攸寧並沒有打算瞞著他。
“他身上有符咒?”吳秉成顯然還不知道這個消息,“你可知道是什麼屬性的符咒?”
“蠱。”顧攸寧回答道。
“難怪了,難怪這幾次作怪都是那些惡心的蟲子。”吳秉成想起那些蟲子就覺得惡心,忙搖了搖頭,像是下一息就會有蟲子咬上他的臉。
“滿盈他捅了什麼婁子?”顧攸寧見吳秉成的反應這樣大,不禁有些好奇,問道。
“寧攸兄,你不知道,這次我下山就是專程為這邪修來的。”吳秉成的眉頭皺得更深,想起了自己之前看到的場景,不禁覺得有些反胃。
“我們接到求助,說井號鎮有人莫名其妙的死了,死相很是難看,於是我便讓寧甫帶著一隊人下山,去探究一下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誰知,寧甫兄遇見了一個邪修,與他戰得難解難分,還是他的一個師弟使了個陰招,才尋得他的破綻,打了他個落花流水。”
說到陰招,吳秉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這邪修,若是顧攸寧估計的不錯的話,就是滿盈無疑。
“你沒見著那些個被吸幹的精血的人的屍體。”吳秉成嘖嘖道,臉上的表情愈發凝重,“他們的表皮被剝掉,整齊的露出皮下蒼白的血管,裏麵的血一滴不剩,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幅沒有血肉的空殼!”
聽吳秉成這樣說,顧攸寧大致能想象當時的情況,對於一個常人來說,確實是足夠讓人瘮得慌。
“誰知道,今天還是讓他給跑了!”想著,吳秉成就有些牙癢癢。
這假道士,腳底像是抹了油似的,跑得賊快!
“這回怕是打草驚蛇了。”顧攸寧有些遺憾,這一趟是跑空了,看來滿盈不好找。
吳秉成也有了些許喪氣。
好好的計劃,怎麼就讓那滿盈提前知道了呢?
就在他倆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邪修一般都有三窟,滿盈他不會隻有一個據點。”清篁總是在最恰當的時候說出最正確的方向。
“而對於他來說,最好的地方莫過於另一個道觀。”墨涼也接口道,他竟然是在場最先跟上清篁思路的人。
很快,顧攸寧也想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滿盈他處心積慮的霸占這個道觀,目的就是為了遮掩自己邪修的身份。
俗話說得好,狡兔尚有三窟,更何況是人人喊打的邪修。
對於滿盈來說,要建立多種身份,就不如一種身份來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