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顧攸寧笑罵,“你明明一早知道它在我腰間,卻不告訴我!”
原來,顧攸寧身上的衣服同樣也是件法器,令牌掛在腰間,她也從未留過神,倒是清篁注意到了。
“我見你找得那樣仔細,就沒打擾你。”清篁道,“這不,看你尋得這樣辛苦,我就幫你拿它出來了?”
“行,無論幾時你都是有理的。”顧攸寧不與清篁爭辯,笑道,“我們現在去趟魔宮,隻是洛洛她沒有令牌,如何進去?”
總不能把洛洛一個人留在這裏吧。
清篁掃了她一眼,搖頭道:“顧攸寧,你覺得,我在這裏,你需要令牌?”
顧攸寧默。
她現在才發現,自己是被清篁給套住了。
告訴她自己有令牌的是他,讓她在乾坤袋中慢慢找的也是他,現在告訴自己不需要令牌的還是他!
這可不是他給自己下的一個套。
於是顧攸寧便抬頭看著她,心頭無比的憤懣。
清篁知道顧攸寧已經想明白,才淡然道:“顧攸寧,你實在是太好騙了。”
好騙?顧攸寧瞪了他一眼,劃出一個結界,拉著洛洛走了進去,獨留下清篁一人站在原地。
“既然我這樣子的好騙,那麼你自己去魔界吧。”
留下這樣一句話,顧攸寧消失在了清篁的眼前。
然而清篁沒有半點緊張,反倒是在原地心中默默的數起數來,他篤定,數不到二十下,顧攸寧她一定會回來。
如他所料,顧攸寧果然在他數到第十九下的時候折了回來,將他扯進空間中,口是心非道:“要不是我隻有一枚令牌,帶不了洛洛,我才不回來找你。”
清篁笑而不語,沒有揭穿她。
果然,在魔界,清篁的臉就是暢通無阻的令牌,無論走到哪,大夥都是恭敬地低下頭,稱道一聲:“魔君殿下。”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地牢。
說是地牢,其實它並不建在地下,而是屹立在魔界魔禁地前的一座大約十丈高的如同圍城一般的建築。
它的城牆由厚重的黑曜石打造而成,光亮的表麵甚至能照的出人影。
黑曜石其實並不是石頭中硬度高的品種,它大多數時候都用作裝飾品,顧攸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用黑曜石鑄造的大規模的城牆。
“這種城牆,它的防禦力應該不高吧。”盡管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顧攸寧還是能聽見自己的聲音被這些晶亮的石壁不斷彈出回聲。
是了,與其他的石壁不同,黑曜石的表麵是光滑的,對於聲音的保留程度能做到最大,要是有一點動靜,幾乎所有的人都能聽見。
這應該就是它的一處妙用吧!
“地牢的後背是魔界魔禁地,它對於一般人都有壓製,除了長久在這裏的士兵之外,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清篁解釋道,這裏的城牆本來就沒有多大的意義。
“可是我好得很。”顧攸寧說著,抬了抬自己的手臂,“沒問題,我很好。”
說著,轉過身去看了一眼洛洛,皺起了眉。
洛洛明顯一直都是在強撐著,她的臉色都有些發白,隻是一直咬緊唇,不肯說話。
“不如讓她先出去吧。”顧攸寧蹲下身,看著洛洛,問道,“洛洛,你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