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能靠著還原草清醒。”柳浣嬌笑,離開了原本擠在顧攸寧身邊的位置,坐正了起來。
還原草?顧攸寧微微皺眉,又很快舒展開,什麼反應都沒有給柳浣。
但柳浣知道,這個女人,內心怕已經開始動搖了。
她接著笑:“九尾狐的靈智本身就是出奇的高,一旦蟄伏,定是受到了重大的打擊,絕不會輕易清醒。”
‘重大的打擊’讓顧攸寧略有一顫,她很快鎮定下來,卻沒能逃脫柳浣的眼睛。
柳浣已經是笑得眉眼彎彎。
之前,她屢屢在顧攸寧麵前吃癟,現在看見她受挫,心情自然也跟著好了起來。
“你想要什麼。”顧攸寧終於妥協。
她明白,柳浣這是要與自己做交易,也知道她不可能騙自己。
這個女人的心,顧攸寧看得還是很清楚。
在清篁還不屬於她之前,她是絕不會對清篁下手的。
所以,柳浣的話,八成是真的。
那還原草,估計就在她的手裏。
“哈哈哈哈哈。”柳浣笑了出來,撐頭看著顧攸寧,眼神柔和,可說出來的話一點兒也不柔情,“我方才說過了,我要你求我。”
顧攸寧眸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卻很快黯淡了下去:“不可能。”
“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說著,柳浣起身,一幅要走的模樣。
她在賭,賭顧攸寧會留住她。
而顧攸寧卻依舊斂眉,長長的睫毛擋住了她眸中所有的光線。
難道她真的不介意清篁就這樣永遠睡過去?柳浣的心下一緊,她不是很在乎清篁的麼?難道為了一個所謂的麵子,她就要棄清篁於不顧?
是了,世上女人哪一個不薄情,她顧攸寧又何嚐不是如此!
想著,柳浣跨出轎子的腳收了回來,仍是笑吟吟的看著顧攸寧,“我可就走了。”
“好走。”顧攸寧連頭都未曾抬一下。
柳浣咬唇,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怒色,坐了下來。
這時,顧攸寧才幽幽道:“柳浣柳宮主,我相信你應該知道,要是我求你,你最終也得不到什麼實質的好處。”
柳浣當然知道,所以她還打算在顧攸寧求過她後開始提條件。
誰知道,這個女人竟看穿了她的想法。
真是,比狐狸都狡猾!
“所以,我們不如心平氣和的來談談,你的條件是什麼。”顧攸寧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似是在商量,實則逼問出她的想法。
“現在是你在求我。”柳浣皺眉,終於憤怒了起來。
顧攸寧她憑什麼對自己這樣說,就好似掌握了所有的主動權一般。
明明現在是自己掌握主動才是,憑什麼她好好的!
“可是你隻有一次乘人之危的機會。”顧攸寧見她憤怒,心中愈發平靜了下來,“等我恢複,沒準會將你的媚殺宮給翻過來。”
既然柳浣這樣喜歡威脅,自己就讓她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威脅。
柳浣抖抖唇,終於明白了顧攸寧何來這樣足的底氣。
她是在和自己宣戰!
顧攸寧料定了自己不敢現在直接對她下手,而等到她恢複,自己的計劃未必不會泡湯,與其執著於根本沒有意義的一點,不如退一步,還能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