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這與自己想象中的又不一樣?柳浣心中既困惑又恐懼。
她看著清篁猙獰的臉,不解在心間越放越大。
明明讓他這樣憤怒的是顧攸寧,為什麼他要將氣撒在自己的身上?
嗬嗬,即使他已經氣成這樣,他依舊沒有散發出任何魔氣,隻是利用了他魔君的威壓帶給自己壓力。
即使是這個時候,他都記得顧攸寧!他都還記得顧攸寧!
“你以為,我沒有魔氣,就奈何不了你了麼?”清篁與淡然的臉上的表情不符,他的眸中滿是殺意。
手中一柄九節鞭浮現,不知清篁在上麵畫了些什麼,一道道光紋亮起,柳浣的身上顫抖的更加厲害。
她感覺到了清篁身上無盡的殺氣,那是血構成的,要是沒有經過殺戮,絕不會有這樣的氣息。
柳浣的身體絲毫不受自己的控製,縮成了一隻六尾紅狐狸。
她終於害怕了,她尖聲叫道:“你不能殺我,殺我顧攸寧她也會死!”
這才是柳浣真正的底牌,要是沒有這一點,她哪裏敢在顧攸寧和清篁麵前這般放肆。
果然,聽到這話,清篁停了下來。
柳浣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我與顧攸寧簽訂的契約中,明確的說明了我不能死,否則等價同之。”
“你要是殺了我,就是親手殺了顧攸寧!”
生怕清篁再出手,柳浣吼道,完全不顧及自己的顏麵了。
從始至終,她最愛的,還是她自己的性命。
然而,清篁捏著柳浣六條尾巴中的一條,拎了她起來。
他如同惡魔般的聲音在柳浣耳邊響起:“沒關係,折騰人,我也是很高興的。”
可他的臉上,沒有半分高興的色彩。
柳浣像抖篩子一樣在清篁手中顫動,她心中的怨恨越來越深,越來越滿。
要不是因為那個叫顧攸寧的女人,自己為何會落得個如此淒慘的境地?魔君又為什麼會這樣對自己!
清篁一隻手掐住她的頸,一隻手捉住她的尾巴,笑道:“我聽聞,人十指連心最痛,而狐狸,是尾巴,不如,我幫你把尾巴給拔下來,如何?”
柳浣聽到這話,全身都癱軟了下去。
他說什麼?拔尾巴?
還沒等柳浣反應過來,她全身就傳來的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柳浣扭過她的狐狸頭,看見清篁手中拿著一根帶血的紅火狐狸尾,尾端還牽著一條肉。
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他甚至沒有覺得他的所作所為有多殘忍。
或許在他的眼中,隻是摘了片樹葉那樣簡單。
是真的疼,傷口就像是有火在燒一般,且疼痛感一直向上傳遞,連著心髒。
柳浣的狐狸眼都快要擠在了一起,她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要碎裂了。
清篁看著她的樣子,卻不以為然。
柳浣現在的痛,還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這樣好像太簡單了,不如換一種。”清篁搖搖頭,很是不滿意。
於是,他隨手扔下柳浣的那一隻尾巴,又揪起一隻,開始拽著她的尾巴旋轉。
柳浣隻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像是移了位一般,疼痛難忍,又像是被無數旋轉的刀片切割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