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可以去嗎?”她呆呆地問著他。
“可以,可你想過沒有,那個時間是你十四歲,一切都是未知的,那個時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她原本激動的心也遲疑了下來。
她解下腰上的繡花荷包,把血玉放了進去:“那我們就不回去了吧。”
“好。”
外麵進來一個丫頭,匆匆把食物放下就走了。
外麵響起了交談的聲音:“那不是上次這位於小姐向夫人求情,讓夫人更加氣憤,秋雨不該死的。”
“對啊,秋雨性子太烈了。再說了,被冤枉又有幾個人能受的了。”
“聽說秋雨的婆家本來就不同意,這次她婆婆一聽到就跑過來罵了她一頓,她才想不開。”
“原來是這樣。”一個丫頭很驚詫。
“可不是,聽說冬蘭可要嫁過去了。當下人的誰不希望找個好婆家。”
“別說了,廚房的活還在等著我們。”
二人的腳步聲漸漸小了。
於愛轉過頭,宋錦河看著她:“想為那個死去的丫頭報仇嗎?”
於愛點了點頭。
“如果不出我所料,那東西應該是那個冬蘭偷的,既然她嚐到了甜頭,又以為你不會再防備了。就等她幾天,然後寫封信給淩夫人就行了。”
“為什麼要寫信?”
宋錦河一臉不可救藥地看著她:“你再出去,別人會說你更多的。”
“你好聰明。”於愛眼裏冒著小心心。
“我隻是沒你那麼笨。”
突然於愛感覺自己好了很多,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一個丫頭走了進來:“於小姐,有你的信?”
“我的信?”丫頭走後她打開信,發現是父親寫的。
對了,三天後是母親的忌日,她怎麼忘了這個!
宋錦河在她旁邊看著。
“過兩天我去一趟雲夢村。”
“我陪你。”
於愛瞪大了眼睛:“可你的傷……不行的。”
“你是在懷疑我傷口複原的能力?”
“沒有,”她擔心地看了看他,“隻是我怕……”
“怕什麼?有車,笨蛋。”
又一次被宋錦河嫌棄了,於愛走到桌前開始泡茶。
茶水進入茶海,自成格局。
過了一天,她感覺自己的心境又發生了變化。
心裏更平靜了,也更顯得難過。這個世界的變化讓她不知所措,不知所雲,不知所起,不知所向。
如果過了這麼久,她還能再會回到原地,那麼,她的生命又有什麼意義。
是不是所有人的生命都在重複,隻是重複的周期不同,就一直在向前推進。
希望死去的那個女孩子不會再變成可憐人,能有一個好的歸宿。
天有些暗了,陰雲又開始密布。
這一次是下雨還是下雪呢,應該是下雪吧。
不過不管是怎樣今晚她都要去祭拜一下那個女孩子,在外麵的亂葬崗。
如果那裏是螢火飛舞,如果是星空滿布,如果是星河燦爛,如果是星移鬥轉,那她應該會感覺好一點。
天還沒黑,她就開始想著晚上的情景。當一個人心裏陰鬱的時候,自然就什麼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