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歎道,說:“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看她的情況,最多隻能堅持三天,三天後,如果真元始終無法恢複,就會元陽散盡。”
風柔忙說:“那我馬上去尋找回陽草。”
風雀拉著她的手說:“小姐,你算過沒有,三天,三天我們怎麼回得來?”
鬼醫歎道:“看來,也隻能用凶猛的藥草了,隻是這樣以來,會傷害她的身體。”
陸海天眼前浮現出那個白衣仙女的影子,心說:如果是她就好了,飛來飛去,一去千裏,說不定當天就可以回來。
正想這,突然,一個冷森森的聲音傳了進來。
“右將軍,醫館裏進了生人,你是準備受死了嗎?”
那聲音一傳進來,鬼醫臉色大變,往門口奔了幾步,抱拳說:“是左將軍嗎?”
那聲音淡淡地說:“右將軍,當初你離開萬歲是如何承諾的?終生不為外族人治病,但這幾個人分明是風族的人,你違背了雪山國萬歲的旨意,該當如何?”
說話間,陸海天發現醫館裏已經多了一個人,麵如銀盆,長眉鳳目,器宇軒昂,六十來歲,一身的軟甲,肋下佩劍。
鬼醫抱拳說:“左將軍,我……我……”
“哼,你還有什麼話要講嗎?你背叛雪山國,這些年來,萬歲沒有懲罰你,是看在你當年為雪山國建立的功勳上,現在,你居然敢為外族人看病,我隻能為萬歲鋤奸了。”
說著,他緩緩地拔出寶劍。
鬼醫雙目一閉,說道:“也罷,我自知出了今日之事,必然不會周全,但臨死前總算解開了心頭的一個疑問,也算死也瞑目了。”
風雀見來人要殺鬼醫,跳了過來,罵道:“喂,老頭,他是郎中,你不能殺他。”
左將軍看看風雀,淡淡地說:“這是雪山國的內務,我這次出來是處理內務的,不想和風族的人發生糾纏,請別插手。”
風雀還想說什麼,被風柔喊住了。
風柔說:“這位將軍,我們並不是想幹涉您的內務,隻是不想因為我們連累鬼醫前輩,既然這件事是由我們引起的,我想代他求個情可好?”
左將軍冷冷地說:“雪山國的人違反了國法,任何人都別想包庇他。”
陸海天叫道:“豈有此理,身為郎中,治病救人勝造七級浮屠,你卻說人家違反了國法,好,好,好,為了夫人,我們和他拚了。”
陸海天是鼓動風柔,想聯手殺了左將軍。
但是,他剛一出手,左將軍突然手腕一抬,隻見劍光一閃,陸海天隻覺得胸口一涼,衣服上多了一個窟窿。
叮地一聲,光芒消失。再見左將軍倒背著雙手,長劍微微晃動,劍在鞘中,居然像沒有出鞘一般。
看著胸口的破洞,陸海天倒退幾步,心中驚駭到極點。太快了,拔劍、出招、收劍,簡直在電光石火之間,肉眼難辨。
陸海天心頭一凜,知道人家剛才若是要了自己的命,現在,自己怕是躺在了地上。
風雀本來已經張開雙手,擺好了出手的姿勢,一看陸海天喜服胸口上的破洞,也呆住了。
鬼醫歎息一聲:“算了,你們走吧。”
風柔忙說:“前輩,那我娘呢?”
鬼醫苦笑道:“我已經給你們包了一些藥,帶在路上就是了,隻是夫人的壽限怕是要減了。”
風柔無奈,看了陸海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