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來越暗,漸漸地兩人對麵都不見麵目。
左將軍哼了一聲:“怪不得右將軍說你通曉古今,你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少,還有這等新名詞。”
陸海天見他並不急於殺自己,漸漸放鬆了,嘻嘻一笑:“喂,老頭,你是左將軍,鬼醫是右將軍,你們兩個誰的官大?”
左將軍淡淡地說:“你不是知道很多嗎?怎麼還問我?”
“嗬嗬,我當然知道了,秦朝時尊左,所以左將軍大,右將軍小,漢朝時尊右,所以右將軍大,左將軍小,之後,各個朝代不盡相同啊,如宋朝南北宋就不同,北宋左相大,南宋右相大,之後大多是左大右小,男左女右嘛,一般後來是尊崇左的……”
“漢朝之後,還有許多朝代嗎?”左將軍問。
“當然了,不過……”陸海天想起鬼醫所問五禽戲,異界大陸的人應該和漢朝或者說東漢有些關聯,於是說:“你們就不同了,在你們這裏,有個成語叫‘無出其右’,就是說,右為大,看來,鬼醫的官職比你大啊,雖然平級,但以前你是聽他的吧?”
“但他早就背叛了雪山國,空有其爵,有什麼用?”左將軍雖然沒有明著承認,也等於間接地認可了陸海天的話。
陸海天慶幸自己平時最喜歡曆史,才能在左將軍麵前掉掉書本。
“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急著殺我?”陸海天問。
“怎麼,你想死嗎?”左將軍冷冷地說:“那我就成全你。”
說著,寒光一閃,左將軍寶劍出鞘幾寸。
陸海天忙說:“別急,別急,我想你一定還有很多要知道的事,是不是啊?”
左將軍哼了一聲,將寶劍歸鞘,淡淡地說:“我現在不急著殺你,卻不等於不想殺你,等上了岸,我給你找個風水好的地方,讓你死的風光一些。”
陸海天暗暗叫苦,心說:這可怎麼辦,不行,我還沒和風柔、風雀圓房呢,不能死,就這樣死了,豈不太冤枉了。
船靠了岸,左將軍帶著陸海天來到一處漁村休息。晚上,陸海天躺在床上,左將軍盤膝於門口。陸海天知道,自己是無法逃脫的,隻好作罷,既然他不想這麼快殺自己,自己也樂得好好地睡一覺。
果然,這一覺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早,左將軍帶著陸海天一路朝北而去,中午的時候,來到一個鎮子裏。這座鎮子依然屬於四不管的地方。
鎮子裏有一家酒樓。陸海天摸摸肚子,叫道:“左將軍,我餓了,你總不能不管飯吧。”
“好,咱們去酒樓吃一頓。”
來到酒樓,早有小二迎了上來。陸海天一拍桌子:“把你們這裏最好的菜端上四盤。”
“好咧,客官要酒嗎?”小二問。
“好,那就來三碗。”陸海天長到這麼大,還沒喝過酒。不過他今天非常想喝,也不知道過了今天還有沒有明天,幹脆吃飽喝足,愛咋咋地吧。
酒是烈酒,一口下去,嗆得他隻咳嗽。
左將軍淡淡地說:“不能喝就別喝。”說著,他抓過酒去,自斟自飲。
陸海天一把搶了過來,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三碗不過崗。”他豪爽地飲著,感覺自己成了當日的武鬆。
一行七人走進酒樓,一個個奇裝異服,麵目猙獰,看上去都不是善茬。
“滾,都給大爺滾開。”為首的一個漢子叫道。
食客們本來坐了一些,聽到這,紛紛外逃,除了那七個人,酒樓裏就隻有陸海天和左將軍了。
小二和店掌櫃紛紛陪著笑臉。
店掌櫃說:“七位爺,您請坐。”
那幾位瞥一眼陸海天和左將軍,喝道:“你們沒長耳朵嗎?”
陸海天看看左將軍。左將軍淡淡地說:“看來,這片四不管的地方真的是強盜出沒,不很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