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他手持寶劍,清喝一聲,從樓上躍下,來到二樓的欄杆處,左手一搭,借力斜斜地落在大廳裏,居然點塵不驚。
大廳的食客們見突然有一個俊逸少年落下身來,而且一身的喜服,都望著他。
陸海天一指那自稱雷鳴的人:“閣下不如給我當個助手,這個中原王讓給我如何?”
雷鳴上上下下看看他,說:“你比我還小,有什麼能為稱王?”
“嗬嗬。”陸海天大笑聲中,突然一劍刺去。
他這一劍毫無跡象,突然出手,加上劍法神奇,雷鳴無暇多想,閃身後退,還是慢了些,胸口被陸海天劍尖一挑,破了一個洞,就像陸海天身上的喜服一樣。
雷鳴不怒反喜,叫道:“果然有些本事。”說著,他雙拳掄圓,朝陸海天砸來。
這幾天,陸海天已經將劍法練的更加嫻熟,信心倍增,剛才聽說這套劍法乃是靈台山的仙劍,不知不覺,把自己當成了下山的仙使,步法輕靈,姿態瀟灑,長劍往前一貫,嗤地一聲,劍尖上居然吐出幾寸的劍芒。
這一下,不但大廳的食客紛紛驚呼,連陸海天也吃驚不小。
一連幾天,他在練習劍法,也不時地尋思當日葉非劍尖上的劍芒,他問過左將軍,左將軍告訴他,劍法玄妙與否,是由招式決定的,但威力如何是由使用者的真氣決定的,真氣充盈,貫足手臂,長劍就會吐出劍芒,劍芒的長短,會隨著修為者的高低而變化。
陸海天見過左將軍出手,他知道左將軍修為非常高,隻是,他從不用真氣傷人,隻靠著劍法本身的威力,這是為什麼,他不知道。
雷鳴顯然也是識貨的主,他呆呆地後退著,抱拳說:“兄弟是雪山國的人嗎?”
陸海天嗬嗬大笑:“怎麼,你沒有聽到我剛才說的話?我想自立為王,就在這四不管的地方,如果我是雪山國的人,會這樣嗎?”
雷鳴看看胸口的破洞,沉吟半晌,說:“你剛才這一劍有些取巧,我們再比過,如果你勝了我,我就認你為王。”
陸海天微微一笑:“來吧,這次讓你先攻。”
雷鳴也不多話,呼呼兩拳砸了過來。他這兩拳看似簡單,卻是有虛有實。左手虛晃一拳砸向陸海天的麵門,右手拳在後,卻直奔陸海天的胸口。
沉悶的感覺湧上心頭,陸海天忍不住倒退一步。
他明明覺得自己倒退一步,就躲開了雷鳴的拳頭,哪知道,雷鳴突然大喝一聲,他的胳膊就像長了一截,一拳砸在陸海天的胸口,將他砸倒在地。
駝子起身鼓掌:“哈哈,不愧是通臂神拳,果然變化莫測。”
陸海天正要再次進攻,突然間,有人驚呼一聲,隻見外麵繁花如錦,從空中飄了進來。
那些花五顏六色,香氣繚繞,更是亂人眼目。
發生了什麼情況?陸海天望著門外的天空,花朵飄飄,如下著花雨一般。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對麵的房頂上傳來:“花姬娘娘駕到,爾等還不滾開。”
聽到“花姬”二字,大廳上,二樓、三樓上,一陣紛亂,不少食客爭相朝外跑去,很多人湧在門口,被擠倒在地,有的人幹脆從窗口向外奔出,轉瞬間,大廳裏隻剩下路陸海天和雷鳴兩人,連掌櫃的和小二也跑了。
駝子已經到了窗口,回頭朝裏麵看看,說:“二位別打了,快跑。”
“花姬”到底是什麼人物,居然讓人們懼怕如斯?陸海天提著長劍,呆呆地站著,抬頭看去,二樓三樓也幾乎空無一人。
左將軍閃身落下,來到陸海天的身邊,一抓他的胳膊,叫道:“快走。”
陸海天見左將軍也是一臉緊張,這和他狂妄的性格極不相同,忙說:“誰是花姬?難道就是四大美女中的花族女子嗎?”
陸海天下意識地想看看這個號稱四大美女的女子,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胳膊一緊,左將軍拽著他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那清脆的聲音又落了下來。
“進去,你們走了,誰給我們花姬娘娘做飯。”
隻見兩個人被推了進來,卻是掌櫃的和小二。陸海天抬頭一看,不覺眼前一亮,隻見他們身後跟進來一個少女。那少女十七八 歲的樣子,一身的紅妝,像團火一般,梳著一對小抓髻,從裝束上看,雖然像是個婢女,卻齒白唇紅,非常秀美。
“她就是花姬嗎?”陸海天低低地問。
左將軍見來不及走了,隻好歎息一聲,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說道:“是花姬的婢女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