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雀漸漸地覺得自己身上的血脈開始凝固,她咬緊牙關,不想為風族丟臉,但是,堅持了一會兒,突然雙足都凝固了,抬抬手,意識有了,手卻沒有抬起來,咚地一聲,倒在地上。
紅衣叫道:“喂,三國師,你怎麼能用冰魄寒珠傷人,剛才娘娘已經說過了,我們此次的目的是比武,而不是仇殺。”
三國師忙說:“我沒有用冰魄寒珠,更沒有殺人,冰魄寒珠是天下異寶,當世隻有三枚,怎能隨便給人用。”
“那你自己看看,她分明被冰封了。”紅衣上前指著風雀說。
三國師來到風雀的身邊,俯身看了看,說:“不,她是被我掌上的寒氣影響的,怪她自己功力太淺了,一會兒就好的。”
正說著,紅衣突然一掌推出。
因為風雀和三國師正站在台邊。紅衣這一掌太突然了,三國師猝不及防,被推到台下,他大怒道:“紅衣姑娘,你幹什麼?”
花姬哈哈大笑:“三國師,你輸了。”
三國師氣憤地跳了起來,但是,他見紅衣還是個孩子,怎能跟她一般見識。他手掌舉在半空,還是慢慢地放下,退到位子上。
紅衣笑嘻嘻地跑回花姬身邊。那邊風柔已經將風雀扶了回去。
月胖叫道:“第……第二場花族勝,現在……現在花族……花族和雪族各勝一場,第三場開……開始……”
花姬縱身跳了出來,雪族那邊左將軍慢慢地走出。
風柔正要上前,陸海天按住她,低聲說:“讓我來。”
說著,陸海天步履蹣跚地走了上來。
左將軍看看花姬,說:“娘娘,都到了此時,你還易容幹什麼?”
花姬咯咯一笑,雙手一振,頓時外麵的衣服被震飛,露出黑色的披風和粉紅的勁裝,摘下頭套,手一抹,所有人都覺得眼前一亮,光彩照人的絕世容顏出現了。
陸海天望著那夢一般幻現著色彩的眼睛,不由得呆了。
左將軍將長劍緩緩拔出,喝道:“開始吧。”
長劍一出,便是北鬥七星劍法。
陸海天雖然站在台上,但是他並不急於上前,而是有點坐山觀虎鬥的意思。那邊兩人也不在乎,都在想:等自己打敗對方,再收拾她不遲。
兩大高手誰也沒把陸海天放在眼裏。
要論修為,左將軍要比花姬差了一截。
但是,今天是比武大會,左將軍自籌不能丟了雪族的顏麵,因此他硬著頭皮和花姬拚鬥著。
花姬抖手便是火焰掌,烈烈的火光,如遊龍一般,在台上舞動著,那場麵,比之剛才紅衣的火焰掌威力大多了。
左將軍接連使用北鬥七星劍的前三招和後三招,總是被花姬輕巧地避開。
陸海天瞪著雙眼,突然發現左將軍的劍法有些凝滯,他覺得如果左將軍再快一些,或者他劍上吞吐的劍芒再長一些,就可以把花姬刺傷了。但那樣,他又有些不舍,還是盼著花姬能夠取勝。
兩人接連打了三十幾招,左將軍漸處下風。
陸海天對北鬥七星劍用心練過,他不住地搖頭,心說:左將軍這是怎麼了,他的長劍為何不再向上刺上一分?還有這一招為何不劃空的時候和上一招連貫的更快一些,花姬一定躲閃不過。
他卻不知,左將軍限於自身的修為,劍法也隻能施展到如此地步了。而陸海天因為身上有千年冰魄寒珠的功力和千年回陽草的藥力,所以,他此時已遠非左將軍所比,修為高了,眼界自然也隨之增高,左將軍的北鬥七星劍法在他眼裏,就變成了小兒科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