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在吧。”陸海天說。
紅兒張張嘴巴,慢慢地又閉上了。半晌,她說:“那好吧,其實你可以明天和我一起走的,我也去海城。”
陸海天搖搖頭:“算了,我這個人比較喜歡自由,還是現在就走吧。”說著,陸海天抱抱拳,看一眼九指他們的方向,說:“九指他們,就代請紅兒姑娘替我告辭吧。”說著,陸海天轉過身來,朝遠處走去。
看著陸海天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什麼,紅兒的心突然仿佛被人揪了一下,接著,胸腔中似乎空蕩蕩的。
陸海天的身影漸去漸遠。紅兒張張嘴巴,再次閉住。呆愣了半晌,她快步跑上山坡,朝路上望去,卻發現公路上空蕩蕩的,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
且說陸海天,一上公路,便禦風飛行,回到了海城市。
在海城市,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陸海天向父母妻兒告別。
晚上,陸海天已經將方圓過壽的消息告訴了雪蓮,雪蓮說:“龍龍越來越纏人了,我還是留在海城吧,替爸爸媽媽分擔些。”
陸海天點點頭。
吃了早飯,陸海天便回到了海城。
陸海天並沒有回自己的家,而是直接到了海城畫院。見到羅衣衣,陸海天問:“今天是古老師的壽辰嗎?”
羅衣衣說:“是啊,陳大哥,你怎麼知道?”
陸海天一笑:“我是聽他人說的。”
羅衣衣說:“我正要帶上禮盒去呢,你要是去的話,咱們順路吧。”
陸海天正要答應,門外一個人影走了進來,扭頭一看,居然是薛剛。
羅衣衣淡淡地看看他,問:“你來幹什麼?”
薛剛和陸海天打了聲招呼,對羅衣衣說:“羅衣衣,父親聽說今天是古老師的壽誕,他在省城趕不回來,讓我代替他來給古老師祝壽,我知道你一定去的,所以來和你一起。”
羅衣衣正要說話,陸海天忙說:“衣衣,你們一起吧,我還有點事,要忙完了再去。”
羅衣衣隻好點頭。
薛剛是故意來看羅衣衣的。他心中裝著羅衣衣,這些天,一直想回海城。
在省城,薛老板和他講了許多,薛剛將父親和陸海天的話反複地在腦子裏過濾著,品味著,果然,對中西畫法有了獨特的見解。
他對羅衣衣說:“羅衣衣,我這段時間在書畫方麵有了很多的感慨,希望能夠得到你的指教,我知道,你的書畫鑒賞能力非常高,同時對西洋油畫也是有很高造詣的。”
羅衣衣沉吟一下,說:“薛剛,今天我還要給師父拜壽去,探討書畫還是改天吧。”
薛剛說:“是,是,我們一家和古老師住在同一鎮上,也算老鄰居了,我也不能錯過了給古老師拜壽的機會。”
羅衣衣隻好說:“那好,走吧,別等了。”
時令已接近初夏。陽光融融,輕風送暖。陸海天從懷裏掏出墨鏡,架在鼻子上。他在想給古老師送些什麼禮物。
不知不覺,陸海天來到了白桃的書畫裝裱店外,收住腳步,走了進來。
白桃看到一個戴墨鏡的青年走了進來,略一定神,認出他來,說:“我的乖徒弟,你想累死師娘啊,又要裱畫嗎?”
陸海天笑笑:“師娘,這次你可猜錯了,我是路過,順便來看看你。”
在沙發上坐了,陸海天這才說起方圓的事來。白桃說:“古老師可是雙龍鎮的名流啊,現在又是省城武術協會的名譽小姐,估計今天到場的人不會太少,我看你就別去湊熱鬧了。”
陸海天忙說:“既然知道了,怎能不去。”
白桃點點頭:“也好,我看啊,老爺子這個歲數了,也不會貪圖什麼,你不如給他帶些茶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