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看到主人危險,奮力地掙紮著,咬斷繩子,忽地撲向蘇雲飛。蘇雲飛嚇壞了,撒開何仁便跑。狼狗沒有去追,而是低頭舔著何仁的手背。何仁喘息了一會兒,也不看葉子寒一眼,便帶著狼狗走了。
何仁把狼狗抱進後備箱時,正巧王潔趕來。王潔下了電動車,想和何仁打聲招呼,沒想到,何仁開著車走了。
何仁將車開到小河邊,然後停下來,打開後備箱,摸摸狼狗頭上的毛,說:“大黃,你是隻好狗,可是,別怪我,我不能留下你。”說著,何仁從後備箱裏找出一條袋子,把狼狗裝了進去,然後封好口,將袋子扔進河裏。
何仁的車剛走,葉子寒和王潔便來了。王潔擔心狼狗有什麼不測,隨後趕來。遠遠地,兩人看到何仁朝河裏拋下一個鼓鼓的袋子。等葉子寒將袋子撈上來,打開一看,狼狗果然在裏麵。
葉子寒和王潔把狼狗救回冷庫。王潔喂了狼狗一些肉,狼狗的體力恢複了。王潔見狼狗身上有一道道的鞭傷,眼睛都紅了,瞪著眼睛罵道:“姓葉的,你的心是石頭的嗎?怎麼下手這麼狠。”葉子寒撒謊說:“老婆,你別多想,我和狼狗無怨無仇,怎麼會鞭打它,這一切都是蘇老板的傑作,蘇老板和我說,這隻狼狗是何仁的,它把蘇老板的兒子小寶吃了,蘇老板心中氣憤,打幾下吃吃氣也是應該的。”王潔說:“瞎說,狼狗怎麼能吃蘇老板的兒子。”葉子寒說:“是新聞上說的。”王潔工作忙,很少看電視新聞,聽到這看看狼狗。她雖然覺得狼狗威猛可怕,但是,它性格溫順,很有靈性,決不可能傷害無辜的孩子。狼狗見王潔第二次為自己治傷,不停地用舌頭舔著她的手。
王潔看看表,已經淩晨三點了,她對葉子寒說:“我要回去了,你呢?”葉子寒說:“馬上就天亮了,我不走了,對了,把狼狗放在這吧,它受了傷,不能走遠路,你放心,我要是傷害它,它也不會活到現在。”王潔想想也是,就點點頭。
王潔走後,葉子寒便撥了一個電話。過了一陣兒,外麵進來一個女子,居然是醫院的護士長小白。葉子寒攬著小白,兩人一邊曖昧地說著情話,一邊喝酒。小白看了牆角的狼狗一眼,說:“老葉,我想吃狗肉。”葉子寒忙說:“不行,這條狗是我家那口子的,你要是吃了她,她會和我沒完。”小白說:“怎麼,你怕她?怕她還敢跟我私通?”葉子寒苦笑道:“小白,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想得罪她。”小白固執地說:“不行,今天我非要吃狗肉不可。”葉子寒隻好說:”好吧。”
葉子寒抓起一把椅子,慢慢地走向狼狗。他臉上盡量堆著笑容,邊往前走邊說:“狼狗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狼狗似乎已經意識到什麼了,它全身的毛一乍,嚇得葉子寒跳了回來,小白“媽呀”一聲撲進葉子寒的懷裏,再也不敢提吃狗肉了。
就在這時,蘇雲飛又回來了。他看到小白,哈哈大笑,說:“好啊,你們膽子越來越大了。”葉子寒笑著說:“蘇老板,你回來的正好,剛才我們沒盡興,來,繼續喝。”蘇雲飛轉頭看一眼,問:“大黃呢,是不是你把它救回來了?”葉子寒說:“是王潔讓救的,算了,不過一條狗,不提它了,喝酒。”原來,狼狗看到蘇雲飛後,悄悄地溜了出去。小白給蘇雲飛倒了一杯酒,說:“蘇老板,今天在醫院裏,何老板可是起了疑,怕是早晚被他知道那件事。”葉子寒歎道:“有道是沒有不透風的牆,看來這是遲早的事,蘇老板,姓何的不是簡單人物,小寶被狼狗吃了,你就不該哈哈大笑,這樣會讓何仁起疑的,再和翠翠血型的事一聯係,傻子也會猜出什麼來了。”蘇雲飛默然半晌,說:“反正小寶已經死了,真到了那天,他何仁什麼都撈不到。”兩人邊說邊聊,天色漸亮,蘇雲飛起身去了。葉子寒和小白剛躺在床上,門被踹開了,隻見王潔出現在門口,她的身邊還有那條狼狗。
王潔衝了上去,甩手給了葉子寒一巴掌,又抓住小白的頭發,罵道:“無恥,你居然和他做這種事。”小白“撲通”跪倒,央求道:“王醫生,對不起,我……我知道錯了。”王潔怒道:“說,你們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小白看看葉子寒,低著頭說:“是這樣的,兩年前何老板和蘇老板的妻子一起住院臨產,蘇老板通過葉經理認識了我,並給我買了一件衣服,我便違背原則給蘇夫人做了B超,又給何夫人做了B超,蘇夫人懷的是女孩,何夫人懷的是男孩,蘇老板送給我一條項鏈,並定下掉包計,我便安排蘇夫人和何夫人同一天剖腹產……也是從那時起,為了封我的口,蘇老板經常通過葉經理給我送禮物,一來一往,我和葉經理就……就……”王潔差一點氣炸了肺,罵道:“真是一對狗男女,連這種事也能做出來,怪不得蘇老板的血型和翠翠的相同,你們……你們真是卑鄙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