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話雖然非常可笑,卻也不無道理。
雪大先生和風堡主都應了。石頭看看憨牛。憨牛也點了頭。於是,石頭找了塊石頭,在場中劃了一個三尺見方的圈,盤膝坐在裏麵,說:“兩位可以開始了。”
雪大先生和風堡主一左一右,果然各自站在石頭的五丈外。
他們緩緩抬起右掌,麵前側方,猛然出掌。
雖然兩人的玄功消耗殆盡,但是要全力發出一掌,還是可以的。
冰川凝聚,狂風如潮。然而,石頭坐在圈內,穩如大山。
雪大先生和風堡主麵色都是大變,不由得將左手也用上了,雙掌一起推向石頭。冰氣、狂風猛然加強了一倍。石頭卻含笑坐在那裏,就像睡著了一般。
陸海天知道,經過了子午兩個時辰的折磨,石頭不但挺了過來,而且體內的兩股真氣有了明顯的進展。
他此時稍加意念,即便不出手,也可以承受得住,何況雪大先生和風堡主在五丈外,殘餘的玄功根本就無法對他構成威脅。
雪大先生和風堡主突然覺得上了石頭的當。石頭已經哈哈大笑站了起來,對憨牛說:“憨牛兄弟,該你判決了。”
憨牛看看石頭腳下的圈,說:“石頭哥勝了。”
石頭走出圈子,對雪大先生和風堡主一抱拳:“兩位前輩,不好意思,石頭隻好跟自己走了。”
陸海天啞然失笑,石頭小小年紀,頗有頭腦。
說著,他朝月姑擠了擠眼,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月姑一擺手帶著下人跟了過來。
月姑跑上幾步,說道:“石頭,你行啊,把堂堂的兩大高手都耍了。”
此時的她,有些喜歡上石頭了,覺得他的確有不同尋常的地方,他的膽魄,他的智慧,他玩世不恭的樣子,他的嬉皮笑臉,此刻讓月姑刮目相看,心說:怪不得紅裳喜歡他。
石頭低聲說:“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裏,雪族和風族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著,石頭腳下加快。
月姑看看他的腿,驚訝地說:“原來你的傷已經好了。”
石頭抱抱拳:“還虧了月姑,要不是您,我早就沒命了。”他說的是事實。月姑從他的臉上沒看到調侃和玩笑的意思,笑笑:“我是怕我的外甥女傷心,要不是她,我才懶得救你呢。”
她這句話是違心的,說的時候笑眯眯的。石頭瞥眼看看她,笑了:“月姑,紅裳是不是在你們月城啊?”
月姑哼了一聲:“都跟紅裳定親了,還叫我月姑?”
“哦,是師叔,這樣叫好不好?”
月姑咯咯大笑:“嘴巴挺甜的,好,看在一聲師叔的份上,我就給你透露個消息,不但紅裳,我那姐姐也被我請到月城去了,唉,花宮被雪族和風族毀了,我希望她們能夠安安頓頓地過幾天好日子。”
石頭大喜,鬆了一口氣:“平安大神保佑,紅裳妹妹還好沒事。”
月姑突然歎息一聲。
石頭見她眉頭一皺,想詢問她怎麼了,月姑卻什麼也不肯說了。
繞過了藥王山,就到了無極城地界。
月姑鬆了口氣:“好了,到了這裏就安全了。”
石頭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雪族和風族這次的表現不同尋常,似乎藥王神木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
他催促月姑繼續趕路,最好趕緊上船。
眾人來到海邊。上了船,船隻卻並沒有馬上離開,月姑說她派去買酒的人還沒回來。
石頭說:“喝什麼酒,自己釀不得了。”月姑說:“我月城可沒有姐夫花無淚那樣的高人,據說姐夫當年曾自己釀過紅花釀。”
眾人剛等了半柱香的工夫,遠處有一隊人影奔來。石頭叫道:“快開船。”
月姑哼了一聲:“是雪族的人,我就不信他們敢在這裏動手。”
石頭急道:“雪族不是沒和你們打過,師叔,別認死理了,快走吧。”
月姑一咬牙,揮手命令開船。
船隻緩緩地離開了海岸,雪二先生帶人追來了,叫道:“把石頭留下。”
雪二先生等人在岸邊朝船上發功,隻是船隻距離岸邊太遠,他們的飛雪掌無法企及,都在跺足大罵。
石頭說道:“瞧,你看雪族的人,要不是咱們提前離開,現在就被人家包圍了。”
月姑怒道:“沒想到雪族為了什麼藥王神木,敢違背四大部落的誓言。”
遠處黃沙漫天,隻見黃沙中兩道人影一前一後飛撲到岸邊,正是風堡主和風伯。
風堡主看看幾十丈外的船隻,怒吼一聲,雙掌朝大海中一拍,風卷海水,就像刮起了龍卷風,潮水直上幾丈,朝四下裏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