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江敏叫道:“我來。”
雪大先生見江敏出來,搖搖頭:“你回去吧,換一個長輩出來。”
江敏罵道:“雪大先生,你姑奶奶剛拜了名師,你不要張狂,看我勝你。”
雪大先生眉頭一挑:“名師?什麼樣的名師?”
江敏說:“木頭人,還有吸血鬼,他們都是我的師父。”
這兩個人即便拿出一個來,也足以震驚四大部落。雪大先生臉色大變,叫道:“你當真是兩位高人的徒弟?”
江敏說:“如假包換。”
風堡主叫道:“雪大,吸血鬼和木頭人絕不會隨便收徒的,別聽這丫頭的。”
雪大先生也覺得不可能。
江敏哼道:“不信是不是,且看我迷幻木陣。”
說著,江敏雙掌一揚。
石頭聽她說出迷幻木陣來,還以為她真會呢,結果看了看,隻是徒有其表,心說:這等功夫,需要玄功為基礎,表妹這一仗該怎麼辦?石頭眼珠子一轉,有了心思。他知道,月族不能輸,輸了之後,不但輸的是聲譽,還有母親。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帶走自己的母親。想到這,他晃身回到了漁村內,找了一件蓑衣披上,又抓了一把鍋底灰摸在臉上,晃身來到海灘邊。
他一來一回,不過眨眼功夫,而此時,雪大先生已經甩袖將江敏卷了起來,扔進了海裏。
雪大先生自負輩分,自然不會傷害江敏,也知道她是海上漁家女子,落水無礙。
“這一陣就算比過,我們雙方各自一平一勝一負,也就是說未分勝負,需要加賽一場。”
雪大先生說著,風堡主就出來了,說:“最後一場由我來吧。”
雪奴卻想撿個便宜,說道:“大先生、風堡主,還是奴才來吧。”
雪大先生和風堡主看看對方,花娘子和月姑神色疲倦,顯然都有內傷,心知這一陣即便雪奴上,月族也沒有可敵,於是點點頭,退後。
雪奴來到場中,喝道:“誰來加賽最後一場?”
石頭推開眾人,啞著嗓子說:“我來。”
石頭一出現,所有人都覺得陌生。
他不但臉上抹了灰,還戴著鬥笠,穿著蓑衣,無論麵目還是身形,再加上聲音,都讓人無跡可尋,連海娜也想不到這是自己的兒子。陸海天忍俊不止。這小子裝模作樣,有些意思。
雪奴上上下下看看他,問道:“你是什麼人?”
石頭一指自己的身子,說:“沒看到這身裝扮嗎,漁夫。”
江敏已經從海水中跳上來,到了場上,看到石頭一愣,問江族長:“爹,這人是從哪裏來的?”
江族長搖搖頭。
那邊雪大先生見連江族長父女都不認識石頭,就覺得生疑。他是個頗工心計的人,覺得此人隱隱有一種難以捉摸的神秘,於是說:“今天是四大部落的比拚,閣下如果不屬於四大部落,就請自便。”
石頭說:“我剛才說了,我是漁夫,漁夫,屬於月族,難道你沒聽到嗎?”
雪奴怒道:“我管你是誰,既然找死,就納命吧。”
說著,雪奴一掌拍來。他用的是飛雪掌。一掌出手,飛雪飄飄,冷氣逼人。雪奴自認為這一掌就可以將對方打得縮成一團。
沒想到,他一掌拍向對方,等手掌離對方身體還有丈餘時,居然拍不動了。其他人看不出來,隻有雪奴心中有數。其實雪奴也覺得納悶。他覺得自己雙掌就像推在無形的牆上,再也難以前進分毫。
雪奴想抽掌再拍,哪知道,突然間他的雙掌被那股牆給吸住了,而且隱隱傳來一陣冷氣。冷氣越來越大。雪奴覺得自己的血液開始凍僵。
此時,所有人都看到雪奴的掌心發出一陣冰氣,還以為他在運功呢。接著,雪大先生就看出不對來了。因為冰氣開始順著雪奴的胳膊朝上走,漸漸地,雪奴居然成了一個冰人。
石頭抽身幾步,看看他,對雪大先生說:“雪大先生,這一陣怎麼說?”
雪大先生臉色一變。像這種將人凍成冰人的功夫,他也可以,隻是他剛才眼睜睜地看到雪奴離著對方還有丈餘的位置,最奇怪的是對方一直倒背著雙手,這一點,雪大先生做不到。
除非……
他突然心中驚駭,暗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想到了,除非對方練成了護體光圈。才能通過本身的護體玄功,將冰氣反彈,凍住雪奴。但是修煉有護體玄功的人,據他感覺,也隻有酒和尚等四大高手才能達到。
就在雪大先生沉思時,雪二先生已經撲了出去,叫道:“何方小子裝神弄鬼。”
雪大先生人在空中,已經施展出了冰魄寒封,冰川朝石頭封來。
石頭將左手從身後抬起,朝前一拂。巨大的冰川突然化為烏有。一道淡淡的金色光圈,像球體一樣撞在雪二先生的身上。雪二先生倒飛而出,落地後噔噔噔地退了七八步,又撞倒了幾個兵士,這才站住,呆呆地望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