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晨兮大驚失色,拉著餘巧兒的小手,半晌才喃喃道:“怎麼說走就走了呢,可憐你們姐弟孤苦伶仃了……”
聽到晨兮的話,餘巧兒終於憋不住多年的委曲了,哭得是稀裏嘩啦,不能自已。
春兒這才明白原來餘巧兒是來投親的,投親就投親還說什麼探望,一時為這個餘巧兒虛榮的樣子所不齒了。
晨兮心裏厭煩,臉上卻也現出了淒色,不住的勸慰,勸了半天才讓餘巧兒止住了哭泣,安慰道:“好了,妹妹休要傷心了,今日裏你我姐妹能在此相見是天大的緣份,妹妹是個福緣深厚之人,將來定然會大富大貴的。”
餘巧兒才省得在路上如此哭泣實是不明之舉,於是收斂了悲色,抬起淚眼蒙朧的大眼,抱歉道:“對不起,妹妹失態了。”
晨兮笑道:“無妨,既然如此,妹妹跟姐姐一路回楊府吧。不過姐姐還得去買些金粉,妹妹可願陪我一起?”
餘巧兒哪會說什麼不行,連忙稱好。
於是馬車徐徐的往金粉店裏駛去。
這時餘巧兒問道:“姐姐買金粉是做什麼的?”
“明兒個正好是老夫人的大壽,我欲買些金粉給老夫人祝壽之用。”
餘巧兒聽了眼中一閃,半晌才低語道:“聽母親生前所言,外祖家極為富貴,一應所用都有庫房安排,為何這金粉卻要姐姐親自出來購買?”
晨兮笑而不語,這時春兒一副氣怒的樣子道:“表小姐,休要問了,這府裏如今是二姨娘管家,連大小姐的所用都被克扣著呢!”
“春兒!”晨兮大喝一聲對春兒瞪了一眼,轉頭對餘巧兒道:“妹妹休要聽她的,不過是老夫人做壽,二姨娘事情繁多,一時疏忽罷了。”
餘巧兒乖巧的點了點,心裏卻盤算開來了,這個二姨娘不是省油的燈,連大小姐都敢克扣,而她一個來投身的外來小姐,不知道會被怎麼看不上眼呢!心裏已然對二姨娘有了份戒備。
而晨兮要的就是這樣效果,一路上不再多說,隻談些女兒家的事,不談別的,倒讓餘巧兒起了親昵之心。
不一會買完了金粉,打道回府了,路上餘巧兒不免有些忐忑:“姐姐,明兒是外祖母的大壽,妹妹我卻沒有一點的準備,如此實為不孝!”
其實她是想就算她拿東西出來也上不了台盤,與其被人笑話不如不拿,可是她要真不拿豈不是更讓人看不起?所以她如此作為隻是想讓晨兮幫她準備一二,不求精美無比隻求能過得去就行!
晨兮前世與她打交道多年了,如何不明白她的想法?心中卻突然一亮,那個平安符已然是個燙手的山芋,送出去不落個好,要是不送,萬一有心人把這個事捅到老夫人那裏,卻還得想個法子糊弄過去,如今正好,把這個平安符給餘巧兒,這倒是兩全其美。
當下她假作掙紮,沉吟半晌才道:“這倒不急,本來我還準備了另一份禮物,想著好事成雙一起送給祖母的,現在妹妹來了,我就把另外一份禮給妹妹,由妹妹呈上祖母,祖母定然會十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