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孝父之過,我這做女兒的沒有關心父親就是為不孝,既然我之不孝那豈不是父親之過?這二姨娘此番話聽著是沒有什麼,其實是暗藏禍心啊,這分明是要陷父親於不義啊!這傳了出去豈不讓天下人笑話?”
二姨娘聽了臉脹得通紅,氣道:“你胡說,你這是花言巧語純屬狡辯!”
楊大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有心幫著二姨娘,可是晨兮卻說得很有道理,現在他為了將來的前途有心與清流交好,說實話,晨兮的話還真讓他多了幾分考量,他知道那些清流是講究的就是咬文嚼字在雞蛋裏挑出骨頭來,別說對姨娘了,就算是對主母對正經小姐都一言一行要求彼高。
文姨娘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於是圓場道:“妾身看二姨娘也是心急二小姐的傷才信口指責大小姐的,倒不是真得認為大小姐不孝,不如讓二姨娘回去抄經一百遍給老夫人祈福以贖她今日之過可好?”
楊大成正自沉吟間,二姨娘卻恨聲叫了起來:“文氏,你敢陰我?”
她倒是不怕抄經,可是這代表著她的臉啊!她被打了個鼻青臉腫也罷了還要挨罰,讓她以後如何直起身子做人?
楊大成聽了立刻下了決定,眼中不愉道:“抄個經還推三阻四的?難道你不想給老夫人祈福麼?難道你真正的心思就是想陷晨兮於不孝麼?”
二姨娘聽了淚如雨下,肝腸寸斷,她可憐兮兮的看著楊大成,哭道:“將軍,您怎麼可以這麼對妾身?您看看妾身的臉,再看看咱們的孩子,她臉上這麼多的傷可怎麼辦啊?要是破了相怎麼辦啊?難道您就這麼讓親者痛仇者快麼?”
文姨娘突然聲音拔高譏道:“哎呀,姐姐這話真讓妹妹我不懂了,二小姐臉上有傷沒錯,可是那是你給撓的,你這是要找誰替你背黑鍋呢?說什麼親者痛仇者快,這裏哪有姐姐什麼仇人?都是姐姐的親人啊?您這麼一說倒把將軍置於何地了?合著將軍弄些仇人來這裏陷害你不成?”
“好了,你別說了。”楊大成一陣煩燥,從來沒有感覺妻妾多是這麼麻煩的事!
文姨娘勾了勾唇,不再說話,卻自邊上拿起了一杯水喂到了楊大成的嘴邊,柔聲道:“是妾身不對,將軍莫要生氣了,喝杯水潤潤嗓。”
見文姨娘這麼體貼,被罵了卻還知道照顧於他,再看看二姨娘一臉的潑婦相躺在了地上,披頭散發的樣子,對二姨娘又多了幾分不喜,無力的揮了揮手道:“好了,快下去吧,找大夫給如琳快看看,別真的破了相。”
二姨娘聽了抹了把淚道:“不行。今日之事不能這麼善罷甘休。”
楊大成怒道:“你還要怎麼鬧?你到底是真心疼如琳還是假心疼?她都這樣了你不思量著給她治,還鬧什麼?”
二姨娘委曲的抹了抹淚道:“如琳是妾身生的,妾身怎麼會不心疼,妾身這就讓人醫治她。可是還有比如琳重要的人在妾身心裏,妾身不得不說。”
楊大成瞪了她一眼,氣道:“還有什麼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