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她氣得火冒三丈,這簡直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她最多是穿著違了製,怎麼跟不忠不孝不賢不義聯係上了?
這大西北哪個有頭臉貴婦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頭上鑲金戴銀,穿著是綾羅綢緞?怎麼她就穿不得了?
她忍著腿間的巨痛衝到了晨兮的麵前,指尖輕顫的指著晨兮,怒道:“你這個小賤人,你……你胡說什麼?”
晨兮坐在太師椅上,麵不改色的看著她,眼底全是嘲弄,朱唇輕啟,聲如冷泉:“再加上兩點,謾罵主子,出言粗鄙!”
轟,她的腦袋一陣發熱,衝向晨兮就要刮她的臉……
這時門口衝進來一個老媽子,死死的抓住了二姨娘,大叫道:“二姨娘萬萬不可!”
衝進來的正是二姨娘的奶娘陳嬤嬤。
二姨娘今天受得如此折辱已然氣急攻心,哪還聽得住勸,瘋了似得往前衝,可惜陳嬤嬤肥胖的身子死死的拽住,她哪還衝得過去。
急怒間,她踹了陳嬤嬤一腳,罵道“:老貨,你也來欺負於我麼?剛才你死到哪裏去了,現在卻衝出來向那小賤人示好了?可是看我失了寵就變了心?”
陳嬤嬤一愣,明明是二姨娘讓她趁機去給嚇林氏的,怎麼現在倒忘了?
晨兮見她們狗咬狗,唇間綻開了一抹笑。這個二姨娘敢跟她玩手段?以為陳嬤嬤能偷偷進入母親的房裏,卻不想到她早就知道二姨娘的心思了,讓琥珀與鴛鴦在門口等著陳嬤嬤呢,看這陳嬤嬤一頭亂發,身上更是狼狽不堪的樣子,肯定是挨了琥珀她們的揍了!
這時陳嬤嬤哭道:“二姨娘,您不能冤枉老奴啊,老奴是您的奶娘,怎麼不一顆心向著您啊?”
“向著我?向著你你攔著我不讓我揍這個小賤人?”
陳嬤嬤心尖一顫:二姨娘怎麼就看不出來今夕不如往日了?往日的大小姐如何敢這麼對待二姨娘?現在的大小姐每做一件事都有深意,每走一步都有後著,二姨娘要是真打了大小姐,那就真的入了大小姐的圈套了,就算是有理也變成沒理了啊!
所以她死死的拉住了二姨娘哀求道:“二姨娘別打了,算老奴求求你了。”
“我怎麼打不得?今天我就打她這個小……”她正準備將小賤人三字罵出口,卻被陳嬤嬤嚇得死死的捂住了嘴。
二姨娘更是惡向膽邊生,竟然怨怒起陳嬤嬤,伸出長指甲就去劃陳嬤嬤的臉,一時間把陳嬤嬤劃得鮮血淋淋,陳嬤嬤忍住了痛,就是不撒手。
而這一切,晨兮都冷靜的看著,平靜無波地坐在太師椅上,仿佛置身於外,還慢悠悠的喝著茶,似乎在看戲。
這時隻聽一道怒吼:“秦氏,你這是做什麼?得癔症了麼?”
這聲怒吼讓二姨娘頓時清醒過來,她猛得收回了手,瞪了眼陳嬤嬤,陳嬤嬤見楊大成來了,相信二姨娘不會再對晨兮動手了,才放開了二姨娘。
這時二姨娘哭著衝向了楊大成,委屈道:“將軍,您可來了,您可要為妾身作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