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媚娘不愧為花柳之所出來的,十分了解人的心理,更是知道對什麼樣的人要用什麼樣的裝扮。
看到晨兮走了進來,那媚娘快步迎了上來,先是大眼撲閃著可憐的神情看著裏兮,見晨兮態度平和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咬了咬唇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媚姑娘這是什麼意思?”晨兮身體一閃避開了媚娘的跪拜。
媚娘臉一白現出了泫然欲泣的神情:“大小姐,奴婢已然不是樓裏的姑娘了。”
晨兮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可是你也不是府裏的姨娘,我也不能稱你為姨娘不是?還有你更不是我的奴婢,所以這奴婢二字我可不敢當!”
媚娘聽了更是臉白如紙,身形搖搖欲墜,突然她拚命的磕起了頭來,一麵磕一麵道:“請大小姐救命啊。”
晨兮麵無表情的看著,直到她磕了十幾個頭後才斥道:“夠了,別再磕了,傳了出去還以為我刻薄了你似的,你這不是挑拔我與父親之間的關係麼?”
媚娘這才停止的磕頭,抬起頭淚流滿麵道:“求大小姐成全,奴婢實在是無路可走了,不然也不能求到大小姐這裏來。”
晨兮冷笑道:“這越說越離譜了,誰都知道這府裏當家的是二姨娘,你有事就該找二姨娘。再說你將你引進的是文姨娘,你也可以找文姨娘,實在不行你還能找父親,父親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能眼睜睜的看你沒了命去!你求得著我麼?”
媚娘悲道:“如果有一分可能媚娘也不能來給大小姐添麻煩,實在是這府裏媚娘隻能找大小姐了。媚娘知道此次之行有些唐突,可是媚娘實在是無法可想了,還望大小姐加以援手,此大恩大德媚娘終生不忘。”
“既然知道你此行唐突,那就不要說了,來人,送客。”
晨兮冷笑一聲,轉身而去。
媚娘急道:“大小姐……”
“媚。嗯……”春兒也不知道如何稱呼媚娘,隻是能含糊了一聲後道:“你先回去吧,我們小姐說不見你就是不會見你的。”
“春兒姐姐……”媚娘還待作最後的掙紮,可是春兒卻給了她一個無能為力的表情,她不禁歎了口氣,落寞的往外走去……
待送走媚娘後,春兒回到了內室,見晨兮正在寫著東西,於是一邊給晨兮磨著墨一邊問道:“大小姐,這媚娘來是做什麼來的?平白無故的給您磕了這麼些個頭,還說什麼救命,這府裏還有人要她的命麼?既然她知道府裏有人要她的命,她還進府做什麼?真是讓奴婢想不明白了。”
晨兮蘸了蘸墨後,繼續一筆一畫地寫著,口中卻漫不經心道:“她這種人的心思你要能想明白了,你就是她了。”
春兒嘟著嘴道:“就是不明白才問小姐的啊。”
“哼,本來以為媚娘是個光有胸不長腦的,今日一看卻大不相同,看來這人不但是有美貌也有心計,更是一個手段狠辣之人。這文姨娘看來了失策了,弄了個媚娘來幫她固寵,卻不料是前門拒虎後門迎狼,唉,這楊家又要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