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結結巴巴地仿佛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憐地看著晨兮,那眼神仿佛流浪無依的小貓。
晨兮歎了口氣道:“唉,表姐可是來了楊府不太適應,或者家中下人對你不恭才讓表姐如此患得患失?你可知你這般楚楚之姿真是讓我心疼不已,真以為自己欺侮你般,以後千萬不要這樣了,在這家中你就算是寄居的,對這些丫環婆來說你也是主子!該對下人狠時就得狠,就如你剛才接待客人般就很好,知道麼?”
餘巧兒手一僵:這楊晨兮真是狠啊!三言兩語就把她自己摘了幹淨了,還暗中諷刺她是裝可憐,更是指明了她外來戶的身份,暗指她寄人籬下還不安份,尤其是最後一句,更是點出了她的本性。
一時間她僵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不用回頭,她都能感覺到身邊一道道譏嘲不屑的目光。
這時晨兮笑了笑道:“對了,那表姐這會找我可是有什麼急事麼?先說好了,能幫的我就幫,不能幫的我可無能為力啊!可不是我欺侮你噢?”
餘巧兒眼睛一突:那後麵仿佛玩笑的話分明是說給眾人聽的,而且一下堵了她的後路,免得她又作出被欺侮的樣子。真沒想到這楊晨兮這麼奸滑!分明是不想幫她!
她心裏恨得要死,知道要是她還要臉麵就不該提出什麼幫忙的話了,可是她實在是沒有人可找,隻能找楊晨兮。
想了想,她話裏有話:“表妹就是謙虛,這楊家還有表妹辦不到的事麼?誰不知道表妹是楊家的嫡女呢?”
楊晨兮笑了,三分真七分假的道:“表姐這話說的,我雖是楊府的嫡女但所有的權力都是父親給予的不是麼?何況做任何事也得以楊家的榮耀為準則,可不是想做就做的。”
餘巧兒一凜,眼陡然射向了楊晨兮:她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來?不會吧?楊晨兮難道還有看透人心的本事不成?不,不會的,她怎麼也不相信一個十一歲的女孩能有這麼厲害!
麵對餘巧兒的打探,晨兮隻是微微一笑,仿佛吃醋般:“再說了,就說能讓老夫人歡心這事,我就不能做到比表姐好,是不是?”
聽了這般幼稚之話,餘巧兒放下了心,笑道:“表妹這話聽著好象是指責我占了老夫人疼愛似的。”
“呀呀,表姐這話可是冤枉死我了,我這哪是指責分明是羨慕好不好?”說到這裏抿唇一笑:“最多也是嫉妒……”
見楊晨兮插乎打渾半真半假的樣子,餘巧兒也隻能故作親昵的笑啐:“你這個小機靈鬼,恁得說出這話來分明是取笑我。”
晨兮笑而不語,在外人看來兩人卻是親密無間,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幻般。
不過兩人你來我往這麼多的話,春兒卻注意到小姐終是沒讓表小姐說出想要表小姐幫的忙。
這時李家小姐已彈完了琴,又一個小姐上去表演舞蹈了,餘巧兒心急如焚,咬了咬牙道:“我也不與表妹繞圈子了,今日之事表妹幫也得幫我,不幫也得幫我了,來,咱們外麵說去……”
春兒插嘴道:“哎呀,表小姐這話不是強人所難麼?我們小姐要是辦不到還得強逼著做不成?”
餘巧兒臉一板,對著春兒投去冷冷一瞥:“春兒,主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麼?難道你主子教了你這麼多年的規矩你就是這麼做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