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虎著臉不說話。
司馬九冷笑道:“楊大小姐的孝心是天下皆知的,就那給秦老夫人祝壽時寫下的一百個壽字就能顯現出來。”
秦氏臉一僵,才不情願道:“也不能這麼說,許是你年幼不知道這雪芙子與檀香相克。”
“不,我知道!”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驚訝地看著晨兮,連司馬九也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二姨娘與秦氏則狂喜不已。
晨兮的手伸入了香囊,將裏麵的香料取了出來,輕撚後聞了聞,不驚不怒侃侃而道:“雪芙子,生於冰雪之地,三年一開花,三年一結果,果子香氣四溢,有提神醒腦之功效,又有沁膚留香之功能,隻要碰著之人三天掌中留香,不散不去。因此廣為眾家千金所喜,隻是此香雖好卻有一弊端,就是不能與檀香合用,長久使用會使人口舌幹燥,脾虛體虛,終將死於力竭之狀,不知道我所言對不對?”
說完,晨兮嘲弄地看向了那大夫。
那大夫渾身一凜,愣在那裏,他不知道楊大小姐居然還是懂藥理的。
司馬九喝道:“混帳東西,楊大小姐問你,敢不回答?”
“是的,是的。楊大小姐果然聰明過人。”那大夫抹了把汗,諂媚的笑。
“嗬嗬,老大夫誇獎了。”晨兮輕笑,笑過後陡然冷道:“敢問老大夫行醫幾年?”
“老夫……老夫……。”
“混帳,老糊塗了麼?連自己行醫幾年都記不清了麼?”
“撲通!”老大夫嚇得跪在了地上,猛磕頭道:“回九皇子,草民行醫有三十年了。”
“三十年了……。”晨兮意味深長的道:“你在秦家當了三十年的大夫,想來醫術不錯吧?”
“呃……。”老大夫汗流滿麵,半晌才低道:“還行,還行!”
“還行?”晨兮的聲音飄渺如風,陡然她將香囊扔到了老大夫的臉上,怒道:“連雪芙子與雪蓮花都分不清,也敢說醫術還行?敢情你在秦家騙吃騙喝三十年麼?”
“九皇子饒命啊,九皇子饒命啊……。”老大夫嚇得拚命磕起了頭,心裏恨死了秦氏,要不是秦氏信誓旦旦說香囊裏放得是他拿去了雪芙子,他怎麼能說這香囊中是雪芙子呢?
“能饒你命的隻有你自己!”司馬九陰惻惻道。
老大夫渾身一軟,他絕望地看向了晨兮,晨兮俏生生地站在那裏,眉眼一片譏誚。
楊大成勃然大怒,一腳踹飛了老大夫,斥道:“混帳,竟然敢陷害楊家的大小姐,說,是誰給你這樣的狗膽?”
“父親,腳下留情,女兒的清白還著落在他的身上呢。”身後傳來晨兮淡淡的聲音,讓楊大成身體一僵,這個女兒終是恨上他了。
“不要,不要殺我,我說我說……”那大夫嚇得麵如土色,他可知道司馬九身邊的侍衛是被殺了滅口的。
他連滾帶爬地爬到了司馬九的麵前,一麵磕頭一麵道:“回九皇子,是楊府的二姨娘……。給草民一百兩銀子,讓草民來給老夫人診斷時,說香囊裏有雪芙子的,其餘的事草民一概不知啊,請九皇子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