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提刑譏諷的看了眼吳相道“兒子?當初你為了榮華富貴拋棄的糟糠之妻另娶高門時,怎麼不念著我是你兒子?現在來套近乎,晚了!左相要是不想花錢看的話,就不要多說了,下官窮得很,不會因為你我同姓而免了你的門票錢的,告辭!”
“你……你……”吳相簡直快氣瘋了,雖然他不曾盡過一點的義務,可是吳提刑確實是他的兒子,就該聽他的孝順他,可是同朝為官多年,吳提刑要不是不理他,要不就是這般把他氣得半死,從來不曾給他一點的臉麵,讓他成為百官中的笑話。
不過皇上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看著他們爭吵甚至是放縱的,他明白皇上這是玩的權術,心裏巴不得他們父子鬥個你死我活呢,這樣才能互相牽製,所以皇上才會一手將吳提刑扶植到今天的地位,雖然比不上他左相的官位大,但權力有時甚至是超越他的。
他是又氣又恨又懊惱,氣這孽子真是翻臉無情,這都四十多年了從來不給他好臉色看,恨的是明明是他的兒子,偏偏他無法左右,懊惱的是早知道這個兒子這麼有出息,當初就該把這個兒子搶過來自己撫養,到時吳氏家族又會是新的一翻境地。
可是現在說這些都晚了,現在關鍵是該怎麼阻止這孽子犯愣!
皇上的意思明顯就是要為司馬琳開罪的,這該死的孽子不要真的逆了龍鱗,到時害死了整個吳氏家族。
要知道伴君如伴虎,誰知道哪天皇上看不順眼他,把這孽子的罪名按到了他的頭上,那時他才冤枉呢。
於是他連忙追上了幾步,無可奈何道:“你就這麼窮麼?你說吧,你到底要多少錢?你開個價!”
吳提刑身形微頓,慢慢地轉過了身子,臉上的笑竟然陰森森的讓人覺得渾身發冷。
“左相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賄賂下官麼?”
“你……”吳相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這孽子啊,這種話也說得出口!這還在勤政殿就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不是把他往死裏整麼?
吳相長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免得被吳提刑氣死,良久,他才沉痛道:“書兒,難道你我父子就不能好好談談麼?非要用這種口氣說話麼?”
“對不起,左相您老眼昏花認錯人了,下官的父親早就亡故了。”吳提刑麵無表情的道。
“……”
吳相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又激昂起來,有什麼比當著他的麵咒他死,更讓他氣憤的?
可是氣歸氣,他到底老奸巨滑知道現在不是氣憤的時候,遂陪著小心道:“我知道對不起你們母子,但那都是年少荒唐,現在我知道錯了,我想補償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知道麼,書兒?”
“為我好?”吳提刑嗤之以鼻道:“別逗了,下官都四十多歲了,不是四歲,不是那麼容易上當受騙的,好了,吳相,你到底要不要出門票錢,不出就不要浪費下官的時間了。”
吳相氣結道:“收什麼門票錢?你瘋了麼?你想死不要拉著我!”
吳提刑嘲笑道:“這會說實話了?原來還是怕我連累你啊?放心吧,皇上最是聖明,知道我與你沒有任何幹係,不會禍及你的,吳相您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