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馬十六欲再次騰飛時,晨兮突然喜極而泣道:“好了,鬆開了,鬆開了!”
司馬十六連忙示意衛一推著他往晨兮走去,晨兮哭著撲到了他的懷裏,高興道:“她還活著,她還活著,十六,她還活著。”
“嗯。”司馬十六摟住了她,伸出羊脂白玉的指輕輕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珠,心疼道:“以後不要再哭了,我心裏痛。”
沾染了淚花的眼慢慢地抬了起來,經淚水洗滌過的眸光仿佛碎玉晨星,亮得驚人又怯怯如受驚小鹿般撞擊司馬十六心底最柔一處,撞得他生生的疼,生生的酸,生生的憐,隻覺這輩子再也脫不開這對眼睛的禁錮了。
“傻丫頭!”他緊緊地摟住了她,不舍得放開。
“妮兒……”
藍天緊緊地抱住了妮兒癱軟的身體,待感覺到妮兒輕得仿佛羽毛的重量,藍天的心猛得揪了起來,腦袋突然陣陣的痛。
“天哥,我愛你,我願意為你死!”
“妮兒,不要走!我答應你,從此娶你一人!”
“謝謝你。”
“啊……”
藍天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把晨兮嚇得魂飛魄散,一把推開了他,忙不迭的檢查著妮兒,發現隻是失血並未有生命危險才鬆了口氣,回過頭對著藍天就是一陣痛罵:“藍天,你瘋了麼?沒事鬼吼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人嚇人要嚇死人的麼?”
藍天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裏,腦海中還不斷的回想著那幾句話,為什麼腦中這麼清晰的回響著那三句話?清晰的仿佛就是剛才發生的事?
明明在他二十年的生命中從來沒有發生這樣的事啊?
他到底是怎麼了?
他本不想來這墓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墓卻仿佛有什麼神秘的東西吸引他往這裏來,來到這裏,他突然發生腦中經常有不屬於他的東西跳了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慢慢地看向了妮兒,他不禁想到了到死還愛著他的暖玉,突然,他釋然了,一定是這樣,他一定是把暖玉的死與妮兒現在情況弄混在一起了,所以腦中才會有那種根本不存在的片斷。
“妮兒,快張開嘴,這是補血丸,能救你命的,你快吃啊。”
晨兮將早就準備好的補血丸遞到了妮兒的嘴邊,可是妮兒卻緊閉著唇始終不鬆開。
晨兮焦急不已地看向了司馬十六,司馬十六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這嘴不張他可沒辦法喂藥,妮兒不是犯人,犯人隻要捏著嘴就塞進去了。
藍天一把搶過了藥丸:“我來。”
晨兮隻覺手中一空,藍天將藥丸放入了他自己的嘴裏,嚼了幾嚼猛得低下了頭,將唇湊向了妮兒。不知是求生的欲望刺激了妮兒,還是藍天的氣息誘惑的妮兒,妮兒竟然張開了嘴與藍天的唇粘在了一起……
直到將所有的藥汁都哺到了妮兒的嘴裏,藍天才如釋重負的長籲了口氣,離開了妮兒。
待他搖頭看到眾人異樣的眼神,不禁瞪了眼道:“看什麼看?沒看過救命治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