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後聽了手微僵了僵,若有所思的盯著惜妃,這惜妃倒是嘴利,先把自己提到了與她一樣的高度上,然後還不動聲色的說她年近四十,諷刺她老黃瓜刷綠漆裝嫩。
不過她到底浸淫了後宮數十年,哪會被惜妃三言兩語的打倒?
當下笑了笑,美目看向了司馬十六,待看清了司馬十六的臉,身體微震,眼中迅速閃過了一道火花,快得讓人根本無法捕捉。
“嗬嗬,這就是十六王爺吧?果然人中龍鳳,長得如此的風流瀟灑,與你母妃長得很象呢,尤其是象惜妃娘娘,這麼說來也不能怪本宮認錯了,要不是惜妃娘娘看起來比你大不了太多,倒還真是容易讓人誤會是母子呢。”
眼不懷好意地掃過了惜妃的臉,有點得意,惜妃剛才不是說她老黃瓜刷綠漆麼?那麼她就諷刺惜妃就算刷了綠漆也是老黃瓜!
司馬十六都二十了,看上去比司馬十六還老的女人還不是殘花敗柳了麼?
哼,跟她鬥心眼?!
惜妃暗中氣得發抖,這墨後果然是個破嘴,招人討厭,怪不得自己親生的兒子都不待見她,竟然說她比司馬十六老了幾歲,那她跟司馬十六將來還怎麼在一起?
當下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不知道墨後大駕光臨大辰所為何來?”
“自然是……”
說到這時,正好一陣風刮了過來,那風竟然帶著無數的雪花飄然而入,飄飄灑灑的落到了司馬十六的發上,沾染了墨色白雪,演繹得妖嬈涼薄,透過司馬十六如仙般鬼魅的臉,墨後仿佛看到了另一人。
那人也是這般站在白雪之中,飄泊的白雪掩蓋不了他渾身散發的冰涼與薄幸,任她如何的哀求,他終於棄她而去……
心,如遭重擊般疼了抽起,墨後的臉瞬間變得蒼白。
“墨後……”惜妃目露擔憂之色,反手握住了墨後的手。
“別碰本宮!”
墨後突然大叫一聲,用力甩開了惜妃,惜妃尷尬不已,羞惱的瞪著墨後,她堂堂大辰的皇後竟然被人甩了手,這傳了出去她如何做人?
墨後瞬間就清醒過來,暗垂的眸中閃過一道厭惡之色,待再抬眼時,又恢複了明媚的妖嬈,歉然不已:“不好意思,惜妃娘娘,這一到冬天心口就會不定時的疼痛,倒是驚了娘娘了,哪日給娘娘陪禮。”
“墨後要保重身體,免得空有如花美貌卻沒有一副好身子,到時倒是可惜了。”惜妃嘴上說得好聽心裏卻是暗自詛咒。
墨後隻作未聽懂惜妃話裏的意思,連連點頭道:“確實如此,所以惜妃娘娘也要好好保重才是,畢竟女人青春亦逝,身體要好,容貌也得要保持不是麼?等本宮回宮後就把本宮的秘方給娘娘送來,保管到時娘娘跟本宮一樣的年青貌美,迷得大辰的皇上樂不思蜀。”
惜妃氣結不已,這算什麼意思?按說她比墨後年青,可是墨後卻說她服秘方後就會和墨後一樣年青貌美,這不是暗諷她比墨後看老麼?
最可氣的是最後一句話,什麼叫迷得大辰的皇上樂不思蜀?墨後把她當成什麼了?青樓妓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