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她跑到君澤天的麵前,大眼濕漉漉地浸著淚水,讓她烏黑的墨瞳仿佛浸了水的葡萄般晶瑩剔透。
“怎麼了?兮兒?”
君澤天一如他的名字,溫潤如君子,聲音亦謙謙如君子,隻有親近的人才能感覺到他語氣中的溫暖。
“大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白晨兮不答反問,小手緊緊的抓著君澤天的衣擺,一副要被遺棄的模樣。
“我能有什麼瞞著你?”君澤天從懷裏抽出了一方潔白的絲絹輕柔地替白晨兮擦去了淚珠,哄道:“別聽一些不相幹的人閑言碎語,乖。”
陳惜妃看著這刺眼的一幕,本就氣血翻騰,待聽到君澤天竟然把她歸類為閑雜人等,更是氣結於心。
“大師姐才不是不相幹的人!”白晨兮一把揮開了君澤天的手,置氣道:“你還說你最喜歡的就是我,從第一眼見到我就認定了我,可是你卻把所有的事都放在心裏不告訴我,不願意我幫你分擔,你覺得這是愛我麼?”
君澤天的手一僵,眼中閃過一道惱怒之色,待射向陳惜妃時,充滿了冰冷的寒意。
陳惜妃心頭一顫,連忙辯解道:“小師弟,我隻是看小師妹總是無憂無慮的,怕她少不更事上了他人的當,所以幫著你規勸了她一些罷了。”
“我的事不勞師姐費心,再說了小師妹將來必是我的妻子,我自己的妻子自己會調教,師姐還是有空關心一下自己吧。”
君澤天淡淡的說了句,再也不看陳惜妃,隻是拿著手絹往晨兮的手輕輕的掖著,語氣卻帶著絲絲的責備:“小師妹,瞧你也不小了,怎麼聽外人挑唆一句就不相信大師兄了呢?這樣將來大師兄與你成了婚豈不是被人一挑唆,你還離我而去了不成?”
聽到成了婚,白晨兮的臉一紅,連君澤天的責備也不是那麼放在心上了,紅著臉道:“大師兄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聽別人說三道四了。”
“嗯,那好,快去換件衣服吧,瞧你滿身都是土的,這哪象是閨閣小姐,倒象是小花貓了!”
君澤天寵溺的刮了刮白晨兮的小瑤鼻,不動聲色地把她支走。
對於君澤天親昵的動作,白晨兮雖然之前也曾有過,但卻從未在人前,她想到身邊還有大師姐,一下臉上如火般燒了起來,羞紅了臉滿心甜蜜的就跑了。
君澤天麵帶溫柔地凝視著她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了,他慢慢地轉過身來,待目光落到陳惜妃的身上時,異樣的冷酷。
“大師姐,同樣的事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知道麼?”聲音陰冷如九天玄冰,沒有一絲的溫度,冷得讓人血液都凝結成冰。
哪有剛才對著白晨兮的溫情點點,那和善的俊顏完全籠罩在霜雪之中,散發出絲絲的寒氣。
陳惜妃一陣的氣苦,明明她也是師姐,為什麼師弟就不能給她多一眼目光呢?白晨兮這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麼好的?
要身材沒有身材,要智慧沒有智慧,整個一個單純的小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