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還要不得善終?”晨兮冷冷地添了句。
林妃先是一呆,隨後大叫:“是的,你不得善終!”
“和設陣法的人一樣麼?”晨兮神秘一笑,模樣邪惡不已。
林妃愣了愣不明所以,但被失去性命的恐懼逼得幾近瘋狂的她來不及思索晨兮話中的含意,而是順著晨兮的意思吼道:“是的,跟設陣法的人一樣,你們都不得好死!”
“那你知道這陣法是誰設置的麼?”
“……”
林妃突然一下癱倒在地,渾身發抖,就算她再笨也明白這陣法是誰設置的了!
怪不得皇上毫不猶豫的要殺她呢,原來她連自己得罪了皇上而不自知!
“皇上……饒命啊……臣妾不知道啊……這一切全是白晨兮搞的,是她有意把臣妾逼入陣中,誘使臣妾口不擇言的啊,皇上,所謂不知者無罪,念在臣妾服侍您的份上饒了臣妾吧……嗚嗚……”林妃披頭散發地在陣中救饒著。
水帝那對極為勾人的桃花眼看向了她,微風過處,竟然波光點點,泛著柔情。
此時的水帝連聲音也柔得滴水,輕歎:“愛妃,不是朕不救你,實在是朕為一國之君,自然要君無戲言,你竟然與白郡主下了賭注,那麼就得遵守規則,朕知道你一向愛惜容顏,所以失去了容顏後絕不成活了,故朕思來想去,決定用剝下你整張臉皮的方法來保全你的容顏,也算是為了你服侍朕這麼多日的情份。愛妃,你好好去吧,莫要怪朕。要怪就怪你不該與白郡主打賭!”
晨兮隻覺渾身發冷,這麼一個俊美的近乎妖孽的男人,這麼一段溫柔的仿佛白雲的話語,竟然說得她毛骨聳然!
明明是要殺人,竟然能將一番殘酷無比的話說得這麼動人!
這個男人沒有心,沒有情!連血液都是冰冷的。
“來人好好送林妃上路!”
“不!”
一群如狼似虎的人拉著林妃就出了殿,外麵傳來林妃一聲淒厲的慘叫。
殿中,卻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而正是這種殿外的淒慘叫聲與殿內的平靜卻成了詭異的對比,讓人更是心驚肉跳。
“你可滿意了?”
良久,水帝輕歎了聲,笑眯眯地看向了晨兮。
晨兮嚇得往後退了數步,皺眉道:“水帝,能不能別這麼溫柔的笑,您一笑我感覺您就要殺人!”
水帝的笑容瞬間沉了下去,哼道:“不知好歹!”
晨兮皺了皺眉,直覺太古怪了,這水帝古怪之極。
不一會,太監端了一個金盤進來,直直地走到了晨兮的麵前,麵無表情道:“白郡主,這是皇上給您的。”
一張完整的臉皮靜靜的躺在了金盤之中,誰也不會想到,這張臉皮的主人就在半盞茶之前還活生生地與水帝下棋,而此時,竟然成了一張沒有生命的畫皮。
那殷紅如血的唇,那墨染的眉,那精致的花貼,甚至連墨黑的睫毛都重新畫過了。
美的讓人心動,也美的讓人心跳,美得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