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如約來到柳兒的寢宮,簡單的裝飾,樸素中又不是典雅,果然是個玲瓏女,不知道皇上見到她,會如何,這樣的女人是值得男人好好對待的。
隻是在這皇宮中,男人卻隻有一個。這一天裏,我們辯文學,辯音律,我似乎好久沒有這麼暢快的與人交談,果然不負我所望啊,不隻是美女,更是才女,這樣的女人足可以對我構成威脅。
然而我卻沒有那麼壞心的想把她雪藏,反而希望皇上能夠認識她,進而欣賞她,無論是以一個皇帝對妃子的欣賞,還是以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欣賞,我覺得她都是值得的。
在她的寢宮用過晚膳之後,我便將她拉到我們昨天見麵的那個亭子,“昨天聽過你的琴之後,就一直覺得難忘啊,今天我也獻醜,送你一曲,禮上往來嘛。”
“哪的話,早就聽說姐姐才貌雙全,歌舞更是無人能及。”
“傻丫頭,無論是聽歌還是看舞蹈,都是要用心去看,同時更要表演者用心去演的,其實我的琴技比起你要遜色很多哦。”
“姐姐快別謙虛了。”
隨著琴聲的揚起,我唱起了《倆倆相望》。
這是我回來後,在皇後生日宴上唱的一首歌,似乎那一天還在眼前,隻是我卻不明白,為什麼我和皇後會走到這一步,真的隻是權力的錯嗎?
難道我和胤禛的愛情,終究不能容於這個皇宮?
突然耳邊又響起了康熙的話,我真的準備好了嗎?時至今日,我仍沒有辦法以一個妃子的身份去愛他,或許老爺子早已經想到我會處在今天這樣一個境地裏,他明白胤禛的獨寵會為我帶來的後果,所以他才會有此一問。
一曲完畢,我來不及撫去臉上的淚水,便被人從後麵抱住,皇宮裏隻有一個人敢如此大膽。
我拉著他的手問到,“怎麼來了?”“循著琴聲而來。”
柳兒忙拉著靜玉跪下請安,胤禛擺了擺手,免了她們的跪安。
我轉過頭,看向他,他似乎沒有看到柳兒一樣,當見到我滿臉淚痕,忙問到,“怎麼哭了?”隨即伸手撫去我臉上的淚水。
“沒什麼,隻是有些感慨而已。你忙完了?”他輕嗯了一聲。
我疑惑的看向他,“不是說今晚去皇後那裏?怎麼又過來找我?”
胤禛有些賭氣的說,“不想去了。”
我歎口氣,“又怎麼了?昨晚不是說好的嗎?你又要反悔,君無戲言啊,皇上。”
胤禛無賴似的說到,“我隻答應過你會去,並沒有說哪天去。”
我無奈的說,“行,算你鑽了個漏洞,不去就不去吧。”有時候覺得胤禛比弘曆更像個孩子。
我有些歉意的看向柳兒,本來說好要秉燭夜談的,看來今天隻好辜負她了。
“明天我再來找你吧,反正這些天我都在宮裏,咱們天天都可以見的,明天咱們切磋一下棋藝。”柳兒笑了笑,表示沒關係。
胤禛有些不滿的拉著我出去亭子,一邊走我一邊問到,“柳兒可以算得上是宮裏最美的女人吧,琴藝和才藝又都了得,這樣的美人,皇上怎麼就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