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好不容易才約來的張小櫻轉身走來,何其深忙轉身跑上前去,拉著她的衣袖道:“小櫻姐姐,你別走啊。我不是說了,我朋友請客,讓你幫幫忙的啊!給我個麵子吧。”
張小櫻也不好意思為難何其深,畢竟大家從小一起長大的,隻好說道:“你放手啊,你朋友那裏需要我幫忙?他本事大著呢!”
王沛聽出了她話裏諷刺的意思,想想她是何其深的朋友,也就假裝沒聽出來道:“張警官,既然來了就請坐吧!”
“啊?你們認識?”何其深驚訝地說了一聲,瞅瞅這個又瞅瞅那個,一臉的莫名其妙。
“其實我們早就認識了,說起來還得多謝張警官手下留情,我才有機會請你們來吃飯呢!”王沛不聲不響地把諷刺話還給了張小櫻。
“好說,好說,你也不用謝我,隻要你做了作奸犯科的事情,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張小櫻寸步不讓地說道。
聽著倆人口頭的交鋒,何其深左右為難,大聲叫道:“服務員,服務員,我們的客人來了,怎麼還不上菜啊?”說完扭頭對張小櫻道:“小櫻姐,你先做吧,今天點的都是你平常愛吃的菜!”
張小櫻隻好在餐桌邊坐了下來,不再理會王沛。
王沛通過今天在銀鷺派出所見到的事,對湘省的警察都產生了反感,見張小櫻不再理會自己,也樂得清閑,低頭和小錢倆人聊了起來。
飯菜很快就上齊了,何其深見氣氛不對,就拿起桌上的一瓶湘泉就打開,給王沛和小錢每人倒上了一杯後,擰著酒瓶問張小櫻道:“小櫻姐,你喝什麼酒?”
“我也喝白酒吧!”張小櫻淡淡地說道。
聽到張小櫻也喝白酒,王沛驚訝地望了她一眼,心裏暗道,湘省的女人怎麼都這麼厲害啊?
見到王沛有點驚訝,何其深邊給張小櫻杯子裏倒酒邊說道:“嘿嘿,王哥,你別看我小櫻姐是女孩子,喝酒我都喝不過她,她最少能喝一斤白酒!”
“要你多事,酒倒下了就喝啊,少羅嗦!”張小櫻衝著何其深罵道。
嚇得何其深不敢說話了,專心給自己倒上了一杯,一瓶酒剛好四杯,然後把空瓶往邊上一放,端起杯子道:“來,王哥,小錢,小櫻姐,為了咱們的相識幹一杯!”
見何其深打圓場了,王沛雖然對張小櫻不滿,但也不想為難何其深,就端起麵前的酒杯道:“來今天的事情感謝小深了,咱們幹了!”碰了一下後,仰頭把滿杯白酒喝下了肚子,隻覺得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小腹升騰起來,忙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筍幹放進嘴裏壓酒。
何其深和小錢見王沛幹掉了,也一揚脖子,把自己的就給喝光了,拿起筷子吃菜壓酒。
張小櫻見王沛對自己愛理不理的,心裏沒來由地生氣了,也一口幹掉了杯中的酒。伸出纖手拿起邊上還沒開封的一瓶酒,三兩下就打開了,給每人倒上了一杯後,端起杯子對著王沛道:“來,王沛,今天多有得罪了,我敬你一杯!先幹為敬了。”說完舉起杯子,第二杯酒就進了她的櫻桃小口中。
王沛無奈地苦笑了一下,看來張小櫻是找上了自己,想讓自己喝高了出糗。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隻好一抬頭,把杯中的就喝光了。
何其深看出了門道,正準備勸慰一下,沒想到張小櫻雙眼一瞪,伸手抓向了第三瓶酒。嚇得他不說話了,在心裏為王沛祈禱,隻希望王沛的酒量比張小櫻大。
席間有張小櫻故意跟王沛拚酒,所以何其深跟小錢倆人就隻是作陪了,沒有喝多少酒,三瓶酒有一大半進了張小櫻和王沛的腹中。以至於買單走人的時候,王沛都覺得頭輕腳重了。而張小櫻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事一樣,一看就高下立判。
王沛其實根本就沒醉,隻是見張小櫻像個瘋子一樣,老是想看著自己喝醉了出糗,感覺太無聊了。就故意裝醉,不想和她糾纏下去。
一頓飯從下午一直吃到掌燈時分才結束,大家站在飯店的停車場,快要分手的時候,張小櫻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忙接聽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聽完對方說完後,張小櫻望了一眼不遠處的王沛,就衝著話筒裏怒道:“這麼說人馬上要放了啊?到底怎麼回事啊?省委的領導怎麼會過問此事啊?好,你們等著我馬上過來!”說完氣衝衝地掛上了電話,轉身走向自己的座駕,一輛紅色的甲殼蟲。
王沛就站在邊上,聽完她的話後心裏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肯定是二叔出麵了,不知用什麼法子要求省廳釋放黃亮。這個母老虎想回隊裏探探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