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和風輕雪這才從喜悅中回過神,隻看到幹淨的碗底。
舔得特別幹淨,都不用洗了。
“太省水了。”風輕雪笑道。
胖子氣鼓鼓地望著他們,滿眼都是指控,重複道:“果果,吃果果!我要吃果果!”
“呀!喜寶你能連續地五個字一句話了!”風輕雪走過去把剩下的罐頭連水帶橘瓣都倒在他的碗裏,“吃吧,吃吧,吃飽了晚上就不吃飯了。”
胖子這才老老實實地坐下,圍兜上都是水漬和橘瓣的果汁汙漬。
陸江看著胖子一眼,扶著妻子,“你身子重要,別光顧著臭子,你不知道他今多調皮,非得拉著司令員去騎馬趕羊,在外麵跑了好幾圈才肯罷休。”
“哪就那麼嬌弱了?我懷喜寶的時候照樣幹活呢!”風輕雪失笑,但還是任由丈夫把自己送到炕上坐著,“家裏寄了不少糧食和幹菜,送到炊事班吧,不夠分,咱們自己還得吃呢,請客吧,請誰不請誰,不好安排,怕沒受邀請的人心裏不舒服,你咱們該怎麼辦?”
“送什麼送?不送!”陸江的心裏隻有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咱們自己留著吃,等你和喜寶的戶口遷過來才能落實你的工作和糧油關係,這段時間全靠家裏寄的糧食幹菜過日子,大夥兒心裏清楚,不會計較你送不送東西。請客,倒是可以請司令員葉軍長他們幾個老首長來家裏坐坐,其他的士兵就算了,咱們請不過來,平時注意一下他們的生活情況,受傷了凍著了就送點藥給他們,衣服破了鞋子破了給他們補件衣服送雙鞋,比啥都強。”
到衣服和鞋子,風輕雪想起來了,“忘記問你,給王送去的那雙鞋他穿得合適不合適,都過去幾個月了,才想起來問你。”
陸江笑道:“合適,合適得很,王讓我跟你一聲謝謝,你忘了?”
風輕雪早忘了,有時候喂喜寶吃飯,跟在他屁股後麵追,根本就聽不到身邊的人在什麼,別看喜寶現在這麼乖,調皮的時候叫人實在頭疼。
陸江現在滿懷喜悅,根本不在意妻子當時聽沒聽到,隻想著好好照顧妻子,怕兒子留在家裏驚擾妻子養胎,索性出門時把他帶走了。
於是,大家的眼裏就出現了這麼一副情景。
別人負重訓練,陸江背上綁了個喜寶,家夥不僅不害怕,反而高興地跟著大喊大叫,手舞足蹈,眼裏閃著興奮的光彩。
其實,陸江已是旅長,高級軍官,不需要和士兵一起參加訓練,但他卻和士兵同甘共苦。
也是因為這樣,沒人指責他帶孩子出現的不合理。
當然了,最重要的一點是喜寶魅力大啊,看到這麼一個招人喜歡的胖子,大夥兒訓練得特別努力,誰都不肯掉隊讓喜寶看笑話。
葉政軍實在是看不過去,批評了陸江一頓,就把喜寶帶走了。
喜寶本來不願意,葉政軍道:“爺爺騎馬趕羊,去不去?”
“去!”回答的聲音倍兒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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