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國正準備離開,聽到趙蘭的話,眼一瞪,“你不同意?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
“就憑我是二丫的親娘!”趙蘭挺了挺胸,拍了一下身上因摔跤而沾染的積雪,要不是大雪路難走,她走了兩才找到目的地,早就趕到頭裏阻止這場婚禮的發生了。
在場的人不約而同看向張二丫,擔心她娘又是第二個王香梅。
王香梅的一言一行,他們仍然曆曆在目。
麵對這種情況,二丫的神情十分平靜,“我是孤兒。”
一句話就表明了她的態度。
趙蘭先是一愣,隨即大怒,“二丫,你放什麼屁?你娘我好好地活著,你爹和你弟弟在家裏等著你回家,你敢你沒有父母?你這個殺的!”
她伸手就想像十年前一樣去扭二丫的耳朵,被江河一手擋住。
“你幹什麼?”江河喝道,眉眼淩厲,“我們本來就是孤兒,十裏八鄉無人不知,你突然出現,張口就要帶走二丫,憑什麼?”
見到人高馬大的江河,趙蘭嚇了一跳,倒退兩步,臉上閃現一絲畏懼,但是,她很快就直衝二丫道:“張二丫,你給我話,跟不跟我走?我給你了一個好人家,你以後就會吃香的喝辣的!跟這一個沒爹沒娘的窮子能過什麼好日子?”
著,趙蘭嫌棄地看了江河一眼,但在看到他們倆穿的新衣服時,眼睛一亮。
“把衣服脫下來給我拿走,你爹和你弟弟正愁沒衣服穿呢!”
“脫衣服?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我和江河是革命戰友!”二丫拉著江河的手,神情嚴肅,慢慢地道:“我們對領導人的畫像宣過誓,領導人見證我們的婚禮,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這樣的婚禮是一場玩笑?”
“二丫,我是你娘,我都是為了你好,我給你找的婆家可是城裏人!”
“城裏人又怎樣?城裏人就比我們鄉下人高貴嗎?”
二丫一聲冷笑,正要繼續話,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大聲道:“二姐你不要答應!你不要聽娘的話!她的那個城裏人是個傻子,以前得過腦膜炎沒治好,留下了後遺症,所以他們家才想花大錢找個媳婦好照顧傻兒子!”
二丫猛地抬起頭,看向走進來的少年。
“你是寶?”二丫的聲音有些顫抖,雖然已經十年出頭了,但二丫還是一眼認出這個她從帶到大的弟弟,左臉頰下方的一塊黑色胎記隨著他年紀的增長比時候大了很多。
“是啊,二姐,我是寶!”張寶拚命點頭,眼裏閃過一絲愧疚,“我長大後打聽過你的消息,知道你在這裏過得很好,就沒有打擾你,隻跟我同學的哥哥偷偷過來看過你幾眼。可不知道爹和娘從哪裏知道了你的下落,她和爹貪圖鄭家的條件好,要把你帶回去嫁給鄭傻子!二姐,你可不能聽他們的,我都聽了,二姐夫很好,你們要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