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飯盒,一股誘人的香氣散發了出來,禦傑眨巴了眨巴眼睛:“錢爺爺,今天有好菜,你不喝兩盅?”

沒等錢有良說話,禦傑聞到了一股糊味:“錢爺爺,什麼東西糊了?”

“壞了,我的花生米。”

話音剛落,錢有良已經不見了,就這本事也足夠駭人聽聞了,禦傑眨巴了眨巴眼睛,早知道的話就集中一點注意力,看看錢爺爺剛才究竟是怎麼出去的,是不是腳沒有沾地啊!

“哈哈,幸虧你的鼻子尖,否則我這盤花生米可就不能吃了。”

炸到火候的花生米很鮮亮,可錢有良端進的這一盤卻有些發紫,顯然是過了火了,這樣的花生米禦傑也吃過,不僅沒有一點香味,還有些發苦。

錢有良盤腿坐在了炕上,指了指對麵:“小傑,你也來坐,陪爺爺喝一杯。”

“爺爺,我才十三歲,爸爸不準我喝酒,要是回到家讓爸爸媽媽聞到酒味,我的麻煩可就大了。”

拿起酒瓶給錢有良杯子斟滿了酒,禦傑脫了鞋也爬到了火炕上,既然是來求人家,就要創造一個好的談話環境,對於這一點,禦傑可是深有領會。

錢有良也沒有把禦傑當外人,兩杯酒下肚就打開了話匣子:“小傑呀,這些年來多虧了你們一家的照顧,去年冬天要不是你爸爸,爺爺恐怕就被煤氣給熏死了,唉……”

聽了這話,禦傑見風使舵、順著杆子向上爬了:“爺爺,我爸爸經常講,咱們禦錢兩家雖然不同姓,但比一家人還要親,我爸爸還說將來讓我為你養老送終。”

“你這個孩子,雖然頑皮一點,但心地卻是實誠的,爺爺知道你說的是實話,可咱們兩家的關係雖然很好,但爺爺也沒有理由讓你給我養老送終。”錢有良放下酒杯,看了禦傑好一陣子:“不過你這個孩子風流債太多,搞不好會陷在裏麵的。”

聽到自己的風流債太多,禦傑微微一愣,難道錢爺爺還會相麵,或者重生之後自己的麵相,與前世發生了一些差異,否則錢爺爺上一世怎麼沒有講過這些話?、禦傑開始丫丫了,自己重生之後的目標不就是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其他的債不能欠,風流債多一點有什麼不好,想到這裏禦傑高興了,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現在的關鍵是拜師學藝,否則一切都是空談,隻要能夠打好基礎,金錢、美女、權勢、地位,還有什麼不能得到的?想到這裏禦傑高興了,覺得風流債多並沒有什麼不好。

拿起了酒瓶,禦傑又給錢有良斟了一杯:“爺爺,我爸爸經常和我講,男子漢大丈夫就要言而有信,古代那些義士不都是一諾千金嗎?我們怎麼沒有關係?你是我爺爺,我是你孫子,給你養老是天經地義的。”

說完這句話,禦傑緊張的盯著錢有良的嘴巴,他最想聽到錢有良說出收你為徒這四個字了。等了一會,禦傑失望了,錢有良並沒有講話,隻是端起酒杯,夾起一粒花生米放進了嘴裏,一邊嚼一邊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因為花生米苦,還是在琢磨值不值得收禦傑為徒。

看到錢有良不說話,禦傑想了想,幹脆再給他燒上一把火:“爺爺,今天在學校馬彪要打我,要不是我跑得快,一定會被他打得爬不起來。”

錢有良點了點頭,戲謔的看著禦傑:“如果你能打過他,是不是會先把他打一頓啊?”

禦傑知道老爺子是在考驗他,這種話糊弄一下小屁孩也許還可以,但對禦傑卻是不管用:“爺爺,我即便能打過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他的,他不招惹我,我絕對不會先動手。”

看到老爺子還是沒有講話,禦傑拿起了一塊排骨,送到了錢有良的嘴邊:“爺爺,你幹嘛光吃花生米不吃排骨呢?可香了,等我長大了,我天天給你燉排骨吃。”

錢有良放下了酒杯:“你剛才說的是真的?為什麼能打過他也不打呢?”

“我聽收音機裏的評書說過,練武之人要講究武德,練武不能爭強好勝,更不能爭強鬥狠,欺淩弱小,而是為了強身健體,維護正義,在自己和家人沒有遇到危難,或者是保護弱小的時候,絕對不能隨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