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出現了,馬彪向前衝了幾步,企圖穩住身子,誰知道腳底下一絆,一下子來了一個大馬趴,嘴巴與地麵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門牙也被磕掉了一顆。
禦傑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剛才還以為這一腳踹出去,馬彪可定會當場趴下,卻沒想到向前跑了幾步才趴下,看來自己的還是力氣太小了,以後一定要多加鍛煉才行。
馬靜和沈梅依的尖叫變成了驚呼,禦傑的身後接著響起了一陣掌聲。馬彪的幾個小跟班目瞪口呆的看著禦傑,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馬彪比禦傑高出半個頭,又練過西洋拳,怎麼在禦傑麵前敗下陣來了呢?
“你耍賴,拳擊不是這個打法。”
回頭一看,馬彪已經爬了起來,這小子也夠了狠的,嘴裏流出來的血全都咽進了肚子裏,禦傑暗暗的讚歎,小小的年紀就有混黑社會的潛質,怪不得前一世馬彪混成了這一帶的黑社會老大呢。
馬彪的解釋引起了他那些小跟班的共鳴,特別是韓樂,喊的聲音最大:“禦傑耍賴,怎麼不按套路來呢?”
“去你媽的,”禦傑笑罵道:“馬彪是約我來打架的,又不是比武,既然打架,就要以打贏為目的,還按什麼套路,可真是笑死我了。”
兩個女孩伸出手來刮著自己的臉皮,損開了馬彪:“打不過禦傑就說人家耍賴,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馬彪的老臉一陣通紅:“嗯……這一次算我輸了,咱……咱們三局兩勝,再重新打過。”
馬彪以為自己練了兩年多的拳擊,雖然力氣還小一點,但在哥哥那幫人當中,還沒有幾個能夠打過他的,剛才之所以輸了,隻是不小心著了禦傑的道。
“他媽的,你以為你是誰呀,憑什麼要你製定規矩?輸了就是輸了,幹嘛不認賬?”
馬彪眨巴了眨巴眼睛:“誰……誰說我不認賬了,我不是承認輸了嗎?三局兩勝是從祖輩就流傳下來的規矩,你怎麼能說是我製定的呢?”
不得不承認,馬彪說的還是有道理的,東義這個地方自古民風彪悍練武的人很多,比武也是三局兩勝,禦傑實在說不出反駁的理由。兩個小丫頭又開始為禦傑擔心了,看來她們也以為馬彪剛才隻是不小心才被禦傑給踢了一腳的。
“三局兩勝就三局兩勝,不過我要是再贏一局,你以後在學校就不能隨意欺負同學了,見了我也要繞著走。”
隻要能和禦傑再打一場挽回麵子,馬彪什麼條件也會答應的,不就是不能隨意欺負同學嗎?那以後就不在禦傑麵前欺負好了,繞著走又怕什麼?不就多走幾步路嗎?
“沒問題,我答應你,不過這一次我是絕對不會再著你的道了,要讓你嚐一嚐我拳頭的厲害,你輸了之後,規定的條件就不算數了。”
活動了活動手腳,馬彪又一次走到了禦傑的前麵,這一次倒不像剛才那麼狂妄了,而是按照武林規矩抱拳向禦傑施了一禮:“禦傑大俠,請出招吧。”
禦傑大笑,他奶奶的,馬彪是聽評書聽多了吧,打西洋拳竟然施中國禮,真是不倫不類。如果被懂行的人聽到,非得笑掉大牙不可,看來教馬彪拳擊的那個人,也是個隻懂一點拳擊技巧的假洋鬼子。
禦傑正在這裏丫丫著,覺得麵前身影一晃,接著腮幫子上就挨了一拳,禦傑知道自己中招了,上一局能看到馬彪出拳的速度很慢,這一次怎麼就不靈了呢?
禦傑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要命的是裝在褲子口袋裏的“流星錘”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跑到後麵去了,屁股一敦正好坐了上去,禦傑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尾巴骨就像斷了似地,疼得他呲牙咧嘴,比馬彪打在臉上那一拳可是疼多了。
咽了一口唾沫,禦傑覺得有些發鹹,用舌頭舔了舔牙齒,還好沒有鬆動,看來嘴巴裏出血是因為牙齒咯到了腮幫子上,比馬彪受的傷輕多了,既然那家夥能把血咽下去,自己也不能在眾人麵前示弱,何況還有兩小美女站在身後。
馬彪很奇怪的看著禦傑,以前打禦傑比這次可容易多了,這家夥隻會躲,好幾次都把他打哭,這次不但沒哭還像沒事人似的又站了起來。
“你怎麼不哭啊?你哭了,我就放過你。”
“去你媽的,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你哭我也不會哭的,現在咱們一比一平了,下麵就是決勝局了。”
剛才的勝利使馬彪信心大增,這一次不僅沒有抱拳向禦傑施禮,也沒有使出左右勾拳類的西洋拳術,而是用了一招黑虎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