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禦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父親和母親在前麵不停地奔跑,後麵則有幾隻青麵獠牙的怪物在追他們,禦傑想衝上去保護父母,卻無論如何也跑不動,眼看著父母就要被那些怪物給抓住,禦傑急得大喊大叫,卻怎麼也動不了,終於把自己給驚醒了。
睜開眼睛茫然的看了看,禦傑才想起自己還在飛機上,剛才隻不過做了一場噩夢,怪不得睡夢裏動不了,感情兩支手臂被思念和劉莉給抱得死死的。
輕輕的抽出手臂活動了一下身體,禦傑突然覺得飛機好像不飛了,好奇的向窗外望了望,才發現飛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降落在一條很簡陋的跑道盡頭。
透過晨曦,不遠處是一片闊葉林,再遠處則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很顯然這裏既不是美國,也不是華夏。禦傑雖然從來沒有來過這裏,但也能夠從遠處的建築物,以及周圍的地貌和植物判斷出來,飛機一定降落在了非洲中東部的某個國家。
幾個劫機犯也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武器,正虎視眈眈的盯著機艙裏的乘客,看到已經打開了一條縫的機艙門,禦傑明白了,劫機犯手中的武器一定是飛機降落之後由地麵提供的,看來阿拉伯人對這次的劫機,已經謀劃了很久,也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在這種地方都有人接應。
禦傑前麵的座位,已經全被劫機犯們給占領了,向後看了看,飛機上的乘客隻有極少數在睡覺,大部分人都在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手拿起爆器的年輕阿拉伯人,而那個大胡子此時卻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看了看腕上的表,距離開始睡覺已經過去六個多小時了,這一覺睡得可是夠長的,看到那些正在睡覺的乘客,禦傑笑了,看來這個世界上沒心沒肺也不光他們三個人,事情既然發生了,在沒有能力去改變之前,何不隨遇而安,隻有睡著了,也許才能少受一點精神折磨,而那些沒睡覺的,除了多受點驚嚇之外,其他的什麼也得不到。
也許是看到禦傑的模樣比較稚嫩,又是黃色人種,年輕的劫機犯移開了指向禦傑的槍口,很友好的向他點頭微笑:“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能告訴我你的國籍嗎?”
聽到劫機犯磕磕巴巴的英語,禦傑突然想到,這個劫機犯既然對自己有好感,何不利用會阿拉伯語的優勢和他套套近乎呢?
對現代史的研究,使禦傑知道華夏對阿拉伯國家還是友好的,雖然還不敢得罪美國,但最起碼能夠在聯合國對阿拉伯國家進行道義的支持,劫機犯對其他國家的飛機不劫持,專門劫持美聯航的,這就說明他們針對的是美國政府,既然這樣的話,何不爭取一下,讓這些劫機犯把美國佬留下,放了其他國家的人呢?即便達不到這個目的,最起碼也要放了自己和同胞。
禦傑的腦子在急速的運轉著,他甚至還想到了在自己的努力下,同胞們被劫機犯釋放時的喜悅,腦海裏也浮現出了同胞們對他感激涕零的畫麵。
“是的先生,我剛才確實做了一個噩夢,夢到我的家人正在被一些怪物追殺。”
雖然禦傑的阿拉伯語並不標準,但還是能夠讓劫機犯們聽明白的,幾個劫機犯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個問道:“你會阿拉伯語?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華夏公民,在美國耶魯大學攻讀現代史博士學位,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是伊朗人,阿拉伯語是跟他學來的。”
幸虧司念和劉莉正在熟睡,禦傑才敢把前世的事情講出來,負責又要接受他們無休無止的質問了,看來有時候想實話實說也不行啊。
“噢,你是華夏人,“年輕劫機犯的眼睛裏閃現出一絲有好:“既然你是學習現代史的,那麼你是怎麼看美國對阿拉伯國家的侵占和掠奪?”
劫機犯的問題可是難不倒禦傑,既然決定要和劫機犯們套近乎,自然要撿著劫機犯喜歡聽的話去說了,接下來禦傑賣弄起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極力抨擊美國軍隊在阿拉伯犯下的暴行,最後還特別指出,阿拉伯世界之所以不太平,主要是美國政府從中搞的鬼,看著禦傑義憤填膺的樣子,不知道的準得以為他和這些劫機犯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