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這句話用在劉翰林身上真是太恰當了,一直到坐進公安局的審訊室,劉翰林依然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劉翰林,談談事情的經過吧。”
抬頭看了看審訊人,劉翰林驚訝的發現,竟然是省公安廳王副廳長,雖然兩個人在這之前打交道並不多,但是劉翰林擔任中原省記者站主任已經很多年了,兩個人也算混了個臉熟。
“王廳長,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更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抓我來這個地方。”
一貫待人和善的副廳長此時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臉色一沉冷冷的問道:“劉翰林,不要以為你是記者我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在我麵前你最好不要擺出無冕之王的臭架子,事實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現在是給你一次坦白從寬的機會。”
麵對著咄咄*人的王廳長,劉翰林終於明白了,現在雙方的地位已經發生了變化,對方不再是那位待人和善的公安廳副廳長,劉翰林自己也不是什麼記者了,兩個人之間已經是審訊者與階下囚的關係。
裝委屈恐怕是每一個犯罪嫌疑人麵對警察審訊時常有的作法,既然雙方的地位發生了變化,劉翰林就隻好可憐巴巴的推卸起責任了,以記不清怎麼一回事來為自己推卸責任。
劉翰林的狡辯不僅讓王廳長更瞧不起,還增加了他的厭惡感,他奶奶的,一句記不清就能說明問題嗎?你在對梅登小姐動手動腳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起記不清呢,以前隻是聽說過精蟲上腦這句話,王副廳長現在才終於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你記不清了,我就幫你回憶一下,”隨著一聲哢噠聲,劉翰林用於采訪的錄音機響了,原來劉翰林還覺得這台錄音機的錄音效果不是太好用,可是聽著裏麵的聲音,劉翰林卻覺得這台錄音機太敏感了,不要說兩個人的談話聲了,就是劉翰林粗重的呼吸聲也錄得很清晰。
“想起來了吧,錄音機是不會說假話的,”王副廳長就像貓戲老鼠似的看著劉翰林:“你小子可是夠了有能耐的,泡妞的過程都用錄音機錄下來,你是不是有某些方麵的特殊嗜好啊?”
劉翰林耷拉下了腦袋,想了一下又說道:“王廳長,我記得在采訪之前,梅登給我沏了一杯咖啡,後來我就產生了幻覺,我懷疑那個*給我下藥了。”
王廳長大笑:“咖啡杯裏是有人下了藥,不過下藥者不是梅登而是你,兩隻咖啡杯我們都檢查過了,你的杯子沒有任何致幻性的藥物,而梅登小姐的杯子裏卻有,除此之外我們還從你的包裏搜出了裝致幻藥物的容器,上麵全是你的指紋,你又怎麼解釋這個問題啊?”
事到如今就是傻瓜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劉翰林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陷阱,而這個陷阱就是梅登設計的。
從劉翰林的包裏搜出裝有置幻藥物的容器,然後又在梅登的咖啡杯裏發現致幻性的藥物成分,錄音機裏又記錄下了全部的事情經過,再加上梅登被撕破的衣服以及她的證詞,這一切構成了一個完整的證據鏈,劉翰林就是跳進黃河也甭想洗清了。
“這是有人在栽贓陷害,我是中央黨報的記者,你們中原警方無權處置我,我要打電話向京城反應。”
“你就省省吧,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你還不是王子,這件案子發生在中原省,我們就有管轄權!劉翰林,你放聰明一點,不要夢想有人能夠救你,如果你這次想要*的不是一個美國人,可能你還有一點希望,但是你這次找錯了對象,你的風流成性不是一天兩天了,被你糟蹋的女人恐怕也夠一個排了吧,好幾次你都逃脫了法律的製裁,這一次你算是踢到鐵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