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裏奇用憐憫的目光看著薩爾維:“薩爾維先生,美國是一個法治社會,要想控告某個人,必須要提供足夠的證據,而你所說的這一切隻是你個人的推測,請恕我直言,你的推測不能成為證據。”
薩爾維鬱悶了:“我隻是向你說出了我的疑點,想要證據你們完全可以去調查。”
布裏奇搖了搖頭:“薩爾維先生,我的工作很忙,一天恨不得有四十八個小時時間。證券交易委員會每天都會收到若幹投訴,有證據的事情我們還調查不過來,又怎麼會因為你個人的推測而浪費納稅人的錢呢?”
“布裏奇先生,我不能同意你的觀點,我們納稅人的錢就是讓你們維護美國法律公正性的,你們未經調查怎麼會認為我隻是推測呢?這件事情是很容易查清楚的,而我也可以為你們提供必要的支持。”
“薩爾維先生,不瞞你說,在這之前摩根家族也對禦傑先生提出了控告,他們甚至還向我們提供了一些證據,我們也做了一些調查,但很遺憾的是,我們並沒有發現禦傑所領導的立頓投資公司,有任何惡意*縱股價的不法行為。”
薩爾維目瞪口呆的看著布裏奇:“這怎麼可能,要知道你們是最專業的。”
“正因為我們是最專業的,所以我們才不能輕易下結論,經過我們的調查,打壓花旗公司股票的並非立頓投資公司的,而是來自全世界近百個戶頭。這些戶頭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他們並沒有和立頓投資公司以及禦傑本人有任何的聯係,所以我們隻能排除禦傑以及立頓投資公司的嫌疑。”
“那你們有沒有調查這些戶頭的資金來源呢?”
“我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愚蠢,你能想到的我們同樣也會想到,很遺憾的是,我們並沒有發現這些戶頭上的資金來自於立頓公司,或者禦傑本人。”
本來是乘興而來,聽了布裏奇的話後,薩爾維猶如被潑了一瓢冷水。既然打壓花旗公司的股票和打壓杜邦財團旗下七家主要公司的近百個戶頭,都和禦傑極其立頓投資公司沒有任何關係,再加上這上百個戶頭的資金又不是來自於禦傑和立頓投資公司,證券委員會當然要排除對他們的嫌疑了。
薩爾維意識到他遇到了一個非常難對付的對手,盡管明知道這些事情都是禦傑幹的,但就是因為掌握不到任何證據,而不能把他怎麼辦。
此時的薩爾維不得不承認禦傑的精明,恐怕這家夥早就把一切後果都考慮到,采取這種方式和方法卻讓任何人都找不出半點毛病來。
其實像這種手法薩爾維以前也不是沒用過,隻不過準備的時間很長,而且*縱起來也非常複雜。禦傑這次做的天衣無縫,就說明他在一年以前甚至更早就已經提前布局了。想到這裏薩爾維不僅打了一個冷顫,如果這是事實的話,禦傑也太可怕了。
“布裏奇先生,我們是多年的好朋友了,難道你就沒有辦法幫我了嗎?”
布裏奇聳了聳肩膀,然後攤開了雙手:“薩爾維先生,盡管我個人非常想幫你,但是美國的法律不允許。這些戶頭都分布在美國主要盟國的國土上,如果要想對這些戶頭進行詳細的調查,顯然已經超出了證券交易委員會的權限,我建議你去和美國中央情報局談一談,也許他們能夠幫到你。”
薩爾維想了一下,然後痛苦的搖了搖頭:“雖然我在中央情報局也有不小的影響力,但要想讓他們調查這件事情,恐怕沒有總統的授權,他們是不敢幹的。禦傑這個人非常聰明,肯定早就開始布局了,把這些戶頭全部開設在美國主要盟國的境內,實際上就是想阻止對他們的調查,沒有總統的授權,任何人也不敢冒著和盟國關係破裂的風險進行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