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不僅是在夏天,更是在心裏,如果一個人心裏有了什麼煩心事,即便在寒冷的冬天心裏也不會好受,否則就不會有心急火燎這句話了。
心裏有事天氣炎熱還無所謂,如果再加上一點外在因素,那就更不好受了,這種情況想必所有的人都遇到過,隻不過沒有人體會到罷了。
柳樹上的蟬叫的越發響亮了,就仿佛一首永不間斷的交響樂,太陽照在水麵上發射出來的光亮讓人有些眼花繚亂,像這種天氣,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是沒有人出門的。
紅牆內的一所小院前麵的停車場裏,樹蔭下並排著兩輛鋥光瓦亮的紅旗轎車,不要說看牌照了,隻看這兩輛車的外觀,就可以知道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乘坐的。
小院的北麵是十間正房,兩側各有一排廂房,雖然從外麵看小院顯得有些陳舊,但是走進去卻發現裏邊的設施還是非常現代化的,也許因為主人追求一種返璞歸真的情調,房間內的裝修顯得古樸而又高雅。
正房的東麵有一間寬敞的書房,蒙著白布套的沙發和一水的仿古家具,給人一種曆史的厚重感,茶幾上的兩隻茶杯冒出了淡淡的熱氣,很快就消失在空中,更給這個房間帶來了一些神秘感。
總設計師和六號首長相對而坐,雖然誰都沒有講話,但卻在用眼神交流著,幾十年的風雨與共,兩位老人常常從一個眼神當中就可以看得出來對方在想著什麼。
“終於退下來了。”六號首長看了看總設計師:“我感覺到一身的輕鬆,過幾天我準備搬到西山去住。”
“也好,不過我暫時還不能搬家。”
“你是我們的頂梁柱,也是這個國家的定海神針,留在這個地方也能起到穩定局勢的作用。”
總設計師擺了擺手:“地球離了誰都能轉,你不要把我期望的太高了。”
房間裏又是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六號首長才說道:“沒想到蘇聯竟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看來局勢已經失控了。”
“是啊,兩年前小傑就和我們講過,不過當時我們誰也沒有認為這件事情會真的發生。”
“小傑這個孩子的身上有著太多的謎,有時候我就覺得他好像未卜先知似的。”
“你這是唯心主義,小傑不是什麼神棍,而是基於他對形勢的判斷才做出來的結論。據說小傑和葉利欽的關係非常好,說不定葉利欽在蘇共二十八大會議上公開宣布退黨,也是他一手*縱的。”
六號首長搖了搖頭:“我認為小傑沒有這麼大的能耐。”
“雖然小傑是你的孫女女婿,但我認為你對他並不十分了解,這小家夥的能耐大著呢,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能夠和布什、梅傑、密特朗成為好朋友?據我所知,小傑一年以前就派人進入蘇聯,成立了幾十家的銀行,不僅吸收了幾萬億盧布的存款,還收購了大筆的蘇聯企業債券,當時我們沒有看清他這樣做的目的,現在我們終於知道他們為什麼這樣做了。”
六號首長笑了笑:“我總覺得小傑是一個不願意受人控製的人,也不知道他會發展到哪一種程度?”
“不管他發展到哪一種地步,我都堅信小傑是愛國的,他這些年為國家所作的一切,就完全可以證明這一點。”
“我同意你的意見,小傑確實是愛國的,隻不過以前我們沒有很好的重視他提出的建議,現在想來難免有些遺憾。”
“人的認識是隨著形勢的變化而改變的,不過我們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畢竟我們為小傑今後的發展鋪平了道路。”
總設計師所說的為小傑今後的發展鋪平了道路,指的就是在黨代會召開之前,中央常委會做出的一項決定:今後不再派人參加立頓投資公司的管理,大膽的信任禦傑會一如既往的幫助國家的經濟建設。雖然當時還有個別人提出了反對的意見,但最終還是形成了決議,這就意味著新的領導集體還會一如既往的遵照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