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並不像禦傑想象的那麼簡單,第三天早上禦傑剛晨練完,劉莉就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小傑,你師姐有消息了。”
“我師姐現在在哪裏?”
“你師姐是一個月以前離開的香港,從粵海口岸進入的大陸,乘當天上午九點的航班到了京城,隨後住進了京城東郊的一棟別墅。”
禦傑奇怪了:“沒聽說過我師姐在京城還有房產,即便有的話,她為什麼長時間滯留在那個地方?”
劉莉猶豫了一下:“據國安特工人員的報告,你師姐並不是一個人住在那棟別墅裏,還有四個人和她住在一起,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為她提供全方位的保護,每天早上九點鍾都會有一輛黑色轎車接她去生物研究所,直到下午五點才會回到別墅。”
“這就是說,我師姐實際上是被人軟禁了?被迫為某個人工作?”
看到劉莉欲言又止的樣子,禦傑臉上一沉:“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小傑。”劉莉歎了一口氣:“你應該知道,每一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些事情是不能公開出來的,特別是牽扯到政治層麵的東西,就更加敏感了。”
政治,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肮髒的東西,就像官場中表現出來的那樣,充斥著謊言,虛偽,貪婪,狡詐與凶殘,而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出來的政治家,無疑是天才的魔鬼,魔鬼中的天才。
禦傑非常清楚劉莉講的話很有道理,雖然他前世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也沒有接觸到高層的政治,但這並不妨礙他從公開的報道中對政治的肮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
華夏人口眾多地域廣闊,各種權力機關比比皆是,手握重權的大人物也不在少數,在這些人的眼裏,什麼道理良知根本就不存在,有的隻是個人或者本部門的利益,為了利益這些人會不擇手段,這正是政治肮髒的根源所在。
錢念馨突然離開香港去了大陸,並被安排住進了京城東郊的一棟別墅,身邊還有四個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視著她,這不是被人軟禁又是什麼?
更為重要的是,錢念馨每天還要到生物研究所,她去那個地方又幹什麼呢?如果是她心甘情願的和國內某個研究機構進行合作,香港的研究所無論軟件還是硬件設施都是世界一流的,也不可能長期滯留京城啊?。
禦傑意識到錢念馨不僅被人軟禁了,而且在被迫為某個人或者組織工作,聯想到念馨醫學研究所那兩個警衛說的話,禦傑覺得能夠有這麼大能耐的人,一定是一個手握重權的大人物,其他人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在禦傑的目光注視之下,劉莉低下了頭,她覺得禦傑的目光就像一台X光機,能夠看清她是五髒六腑,是不是應該告訴他實情呢?劉莉猶豫了好一陣子。
“小傑,其實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實情,主要擔心你會做出一些不計後果的事情。”
禦傑點了點頭:“擔心的恐怕不僅是你吧?”
“你說的對,實際上這是我父親對你的擔心。”
禦傑沉默了一下,然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小莉,我們兩個在一起這麼久了,看來你對我還是不夠了解,從這些年我做的這些事情來看,我哪件事情不計後果了?”
劉莉揚起臉搖了搖頭:“沒有。”
“那不就得了,我隻是想知道究竟是誰在幕後策劃了這件事情,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應該付出多大的代價他們才會放過我的師姐。小莉,你應該知道我的錢爺爺對我恩重如山,我能夠看到我的師姐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而袖手不管嗎?反正我有的是錢,隻要能夠用錢解決問題我是絕對不會亂來的。”
劉莉沒有講話,抬頭看了看四周,空曠無人的甲板上隻有他們兩個人,隻有馬靜站在三樓的陽台上好奇的向這邊張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