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劍修!眾人大驚失色。
這裏居然有名金丹期的劍修在,難道,這女子不是一個人來此?還有長輩在附近護持不成?此時的眾人全都忽略了一旁療傷的還有一人。
隻緊張的想著:這下可好,得罪了一名金丹期的前輩不說,還是名劍修,劍修在修士中戰鬥力可是最強的啊!自己這些人不會被連累吧!?萬一那位前輩責怪自己等人袖手旁觀,豈不冤枉。早知道如此,剛才怎麼也要假義說上兩句好話才對。
剛剛說話的陰苒和最先到來的兩名男子,更是冷汗層層,也不知是嚇的,還是被這威壓給壓製的,臉色早以變的蒼白。
看來這女人果然是仗劍門的人。他們怎麼可能忘記,修仙界的各大門派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隻要是大門派的弟子,不到築基期絕對不允許獨自離開門派。除非接有門派的外出任務,那也要有一名築基以上弟子帶隊才行。
所以,隻要她還是仗劍門的弟子,以她練氣期的修為,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呢!陰苒現在很是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說出那句威脅的話,要不是那句話,應該不會讓一名金丹修士如此生氣,竟然直接放出威壓,壓製自己。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一名金丹期的前輩與她一起,不應該是築基期弟子嗎?難道是她身份有什麼特別?或者是那任務有多重要不成?
不得不說,她終於猜對了一部分。
“對不起前輩,是我師妹失言,請前輩看在小女子的麵子上,原諒她一次吧!”容陌憂一開始也是麵色大變,但略一怔愣,連忙柔柔弱弱的開口道。
“看在你的麵子上?憑什麼?”那清冷的聲音慢悠悠地道,蔓延在整個石洞內的威壓,也隨著聲音的靠近,慢慢收籠到陰苒與容陌憂身上,將兩人重重的壓跪在地。
眾人感覺到威壓散去,均是大鬆口氣,異口同聲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卻不敢抬頭看上一眼,就怕會不小心觸怒了來人。
那道清冷的聲音也沒再說什麼,隻隱約見到一人來到,跪在地上的兩名女子身前。
“師兄……”李吉蓮想說什麼,卻見冷子辰一臉陰鬱,根本不打算搭理自己,便果斷的閉上了嘴。
“你還沒告訴我,否則會怎樣?”冷子辰的聲音在陰苒頭頂響起,聲音雖清冷,但始終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沒……沒有、不……不怎麼樣……”陰苒在強大的威壓下,緊張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們何不先抬起頭來看著我,讓我來告訴你們會怎樣。”冷子辰清冷的聲音低低的帶著誘惑。
陰苒與容陌憂二人慢慢抬頭,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身有些熟悉的散亂髒衣,然後是一張即陌生又熟悉的俊美容顏。這張臉沒有之前的蒼白,雙眸不再緊閉,盯著自己二人的眼中泛著爍爍的冷光。
看清這張臉,兩人震驚無比:“前……前輩……”
冷子辰盯著兩人,緩緩的抬手:“不如,我在這裏廢了你們的雙眼,讓你們師尊來仗劍門的向劍峰,親自找我冷子辰,連同這兩件法器一起要回去可好?”說著,抬起的手中劍光隱現。
“不……不,前輩恕罪,我……我們……”兩女驚慌的不斷叩首。
“請前輩手下留情!”林浩冕等天合宗的弟子忙上前,一齊求情:“是二位師姐(妹)不懂事,冒犯了前輩,請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她倆吧!”上前的步伐,卻被那無形的威壓擋在一丈開外。
“冷師兄,還請手下留情!”李吉蓮也急忙勸阻,她不想將事情鬧大,再說,她畢竟還欠著林大哥一個人情,可不好剛吃了人家的丹藥,就傷人家的師妹吧!再說,師兄的傷剛恢複一些,如果這些人不肯罷休,自己二人真能應付嗎?
從冷子辰自報家門的那一刻開始,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仗劍門的元後大劍修青永真君,幾年前收了名純水靈根的男子做關門弟子。此子悟性及高,又肯吃苦,修練也沒出現過瓶頸,不過短短幾年時間,便從築基期進入了金丹期。而且,一手出神入化的劍術更是深得青永真君的真傳。
但因為是純水靈根,所以覬覦他的人不少,因此,此子最厭惡別人以看爐鼎的眼光看自己。隻要不是在自己門派內,凡是有人如此,他勢必要廢其雙眼。也不是沒有被廢雙眼之人的長輩去找過他的麻煩,但無一人成功找回過說法。先不說,他有一個及其護短,又戰鬥力爆表的師傅。單說他自己幾乎可越一個大境界做戰的實力,也讓人不敢小覷。
從這時他說出的話來看,這二人一定是犯到了他最忌諱的事,看來這雙眼睛想要保住幾乎是不可能的了。眾人都是這樣想的,就連一起為她倆求情的同門也是如此。誰都知道,這麼多年來,冷子辰同境界下,第一人的這一威名,不知是用多少雙眼睛來證明的,從無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