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螢想起來要回家給長情搭把手一起帶兔子們的時候已是日落時分,她顧不上在娘家吃了晚飯再回去,匆匆要走。
正當沈流螢要走到沈府大門時,有一個身影正從跨過高高的門檻,伴著奶聲奶氣的激動歡喜的聲音,“娘親娘親!”
“麵團!”沈流螢見著這個身影,頓時露出了笑顏,同時邁大步朝正努力跨過門檻的家夥跑去,而後伸出手一把將他抱了起來,緊著在他粉嫩嫩肉乎乎的臉上親了一口,一副喜愛極了的模樣,道,“怎麼來找娘親了?”
“因為麵團、弟弟和妹妹想娘親了呀!”麵團抱抱沈流螢的脖子,學著她親他的模樣,也在她臉頰上用力地吧唧了一口,“爹爹也想娘親了哦!”
沈流螢忍不住笑得貝齒微露,抬眸間,長情已經雙手各抱著一個家夥走到了她身邊來,道:“快黑了,葡萄和棉襖嚷著要娘親。”
“你確定是兒子和閨女嚷著要娘親?”沈流螢抱著麵團湊近長情,幾乎湊到了他鼻尖,挑著眉盯著他的眼睛笑問,“確定不是你帶不住三個熊孩子想著要找我回家了?”
長情不回答,但是低下頭,湊上了沈流螢櫻紅的嘴,沈流螢登時將他推開,瞪他道:“幹什麼你,孩子們看著呢!”
“螢兒勾引我的。”長情一臉無辜。
“螢螢你可錯了啊,不是娃子們在看著,我可是也在看著的呐!”就在這時,沈瀾清笑嘻嘻的聲音從沈流螢身後方向傳來,“我妹夫,你還要不要臉了,這可是在我沈府大門口,還沒黑,你就這麼公然調戲我們螢螢,不好吧?”
沈瀾清話音才落,人已經來到了長情身旁,抬手就抱過了棉襖,將臉直往棉襖臉上蹭,一邊喜愛道:“哎呀閨女!可想死二舅舅了!”
“疼疼!”棉襖卻是抬起胖胖的手推著沈瀾清的腦袋,臉皺巴成了一團,“二舅舅的臉紮紮!棉襖疼疼!”
“二舅舅的胡子紮得棉襖疼啦?”沈瀾清笑著抬手摸摸自己滿是胡茬的下巴,還逗棉襖道,“二舅舅可沒有覺得自己的臉紮紮啊。”
沈瀾清著,又將自己的臉朝棉襖的臉輕輕蹭了蹭。
棉襖一副快哭了的模樣,“就是紮紮!棉襖要娘親,要爹爹,不要二舅舅!”
“要什麼娘親爹爹,不要他們,要二舅舅就好了!”
沈瀾清非但不將棉襖給長情或是沈流螢,反是抱著她轉身朝沈府裏走,邊走邊道:“走,二舅舅帶你去看弟弟,很好玩的喲!”
棉襖眨巴眨巴大眼睛,被沈瀾清吊起了好奇心,頓時不想哭了,而是好奇地問道:“弟弟,是什麼呀?”
“就是皺巴巴的猴子。”沈瀾清道,“還有點兒醜。”
“醜醜的呀?”棉襖歪著腦袋想了想,“比猴弟弟還醜哦?”
棉襖這問題才出口,沈流螢立刻笑出了聲。
因為猴是沈瀾清兒子的名兒。
誰知沈瀾清非但不生氣,反是笑得開心地點點頭,“對啊對啊,比猴弟弟還要醜。”
“那棉襖要看要看!”棉襖一副興奮的模樣,連沈瀾清這會兒又趁機那滿是胡茬的臉蹭她的臉她都不在意了。
卻見沈瀾清朝棉襖挑挑眉,眯眯笑道:“那棉襖讓二舅舅揉揉耳朵,二舅舅就帶你去看醜醜的弟弟。”
“好呀好呀!”棉襖邊邊抬手摸向自己腦袋上的白絨帽子,然後將帽子給扯了下來,露出了她腦袋頂上的兩隻毛茸長耳朵,“二舅舅揉揉呀!”
沈瀾清則是先將她鬥篷上的風帽給拉上罩住腦袋,而後才將大手罩到了她頭頂上,喜滋滋地揉著她軟軟的毛茸長耳朵,頭也不會地對後邊的沈流螢和長情道:“吃了飯再回去,不然以後不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