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衿低頭看向沒有緊跟上去的麵團,麵團也正抬頭看他,然後衛子衿輕輕一笑,朝麵團伸出手,麵團當即笑得開心地抬手抓住衛子衿的手,高興道:“衿衿叔叔對麵團笑了呢!麵團好開心呀!”
麵團和衛子衿一邊走一邊叨叨道:“容容叔衿衿叔叔凶巴巴的,麵團不覺得呀,麵團覺得衿衿叔叔很溫柔呀!嗯……就像初一大伯伯一樣,初一大伯伯總是沉著臉,但是初一大伯伯總是會將麵團舉高高,還會帶著麵團在上飛!衿衿叔叔也會帶著麵團飛到樹上!”
衛子衿沒有話,隻是輕輕摸了摸麵團的腦袋。
前邊,葡萄和棉襖有一連串的問題問秋容。
“容容叔,繡繡姨呢?”葡萄左右看看,好奇地問秋容道。
“和你們娘親在一塊兒。”秋容回道。
自綠草一年前嫁給初一之後,沈流螢便讓她做了府裏的管事,沒讓她成日裏都在自己身旁伺候著,長情覺著自己媳婦兒身旁沒個人伺候不行,便讓石繡兒當了沈流螢的貼身婢女。
“那容容叔要去把繡繡姨帶過來一塊兒去看魚嗎?”葡萄又問。
“為什麼我要把她叫過來一塊兒看魚?”秋容微微蹙起眉,語氣裏帶著嫌棄。
“因為繡繡姨稀罕容容叔呀!”棉襖笑得真地回答秋容的問題,“就像娘親稀罕爹爹,爹爹稀罕娘親一樣,要在一塊兒呀!”
秋容瞬間黑了臉,“那是你們爹爹和娘親,可不是容叔叔和她石繡兒!”
“為什麼呀?”棉襖歪歪腦袋,一臉困惑,“棉襖不懂。”
“葡萄也不懂。”葡萄想了想,搖了搖頭,表示不懂。
秋容幹脆直接道:“容叔叔不稀罕你們繡繡姨,當然就不會和她在一塊兒!”
“可是繡繡姨稀罕容容叔呀!”
“她稀罕她的,關我什麼事?”秋容臉更黑了。
“容容叔不稀罕繡繡姨嗎?”棉襖很不解。
“當然不稀罕!”
“為什麼呀?”
“沒有為什麼,不稀罕就是不稀罕。”秋容回答得非常肯定。
“繡繡姨很好很好的呀,容容叔為什麼不稀罕繡繡姨呢?”家夥不能理解秋容的稀罕與不稀罕,“棉襖稀罕繡繡姨的哦,就像棉襖稀罕容容叔一樣。”
秋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來回答家夥一直繞在這裏的同個問題。
就在這時,隻見葡萄低著腦袋像在數著什麼似的念叨道:“繡繡姨稀罕容容叔,容容叔不稀罕繡繡姨,娘親了,繡繡姨稀罕容容叔沒用,要容容叔稀罕繡繡姨才行,娘親還,容容叔稀罕繡繡姨了的話,就把繡繡姨嫁給容容叔,容容叔不稀罕繡繡姨的話,就要給繡繡姨尋一門好親事。”
“……”秋容聽得頭疼,忽見葡萄昂起頭來看他,一臉肯定地總結道,“葡萄知道了!容容叔也稀罕繡繡姨的!”
“娘親還了,容容叔今年要是還沒有表示的話,就要把繡繡姨嫁給別人了哦!”跟著衛子衿走在後邊的麵團補充葡萄念念叨叨卻沒有念叨完整的話道。
不過,家夥雖能記住他們娘親的話,卻不能明白話裏的意思,是以隻聽麵團十分困惑地問衛子衿道:“衿衿叔叔,繡繡姨是要嫁給哪個別人呀?”
“不知道。”衛子衿道。
“是不是繡繡姨嫁給了別人,就像漂亮姐姐嫁給七伯一樣住到七伯家裏,以後再也不會回去了?”麵團想了想,又問道。
“是。”
“那要是繡繡姨嫁給容容叔呢?”棉襖趴上秋容的肩頭,看向走在後邊的衛子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