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掌門心中長歎。自己的時間所剩不多了,再不突破怕是都要道消了,哪裏有時間去收一個徒弟,傳他眾多法門?況且王浩是戰神殿的弟子,也不知戰神殿是如何考慮的,自己若是收為親傳弟子,戰神殿要是不依的話不是好心辦了壞事?罷了,就這樣吧,將來有什麼成就都是自己拚出來的,沒有誰靠師長得證仙道。
掌門所想的這些念頭不過在腦海中一閃變便過,他已做好了決定。
此時王浩正一臉艱澀地看著掌門,第一次見麵,他便施展“惑心術”迷惑自己說出了戰神殿的事情,這讓王浩對這個青璜門掌門心中升起了極度的不滿!
“我沒有惡意,隻想知道戰神殿的一些事情。”掌門微笑著說道。
即使他笑的那麼自然那麼和藹,王浩此時卻是小心謹慎,防備內心,在現在的王浩看來,掌門就像披著羊皮的狼,笑的都有那麼點寒意,時刻小心戒備以防掌門在施展什麼,問出一些戰神殿中極其隱秘的事,比如月吟戰神的神,當時戰神殿殿主便告知自己,在青璜門,為擁有強大的實力之前切勿泄露月吟戰神之事。即使是戰神殿弟子的身份泄露,也不要提到月吟這二字,否則很可能遭來殺身之禍。
殿主更是再三強調,沒有足夠的實力前,不要想著為月吟尋找柳慧,柳慧和月吟這兩個名字在青璜門是萬萬不能提及的禁忌。
殿主卻是怎麼也不肯說,這是為什麼,隻說自己還不夠實力知道,隻要記住這些便夠了。自己便記住了,甚至在這次大比上,連月吟劍法都沒用出來,就是以防被發現。
王家未複興自己怎麼能死?
況且人總是怕死的,怎麼舍得死?
所以,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盡管掌門問出了戰神殿,但是王浩還沒有太大反應也是這個原因,僅僅戰神殿弟子的身份,青璜門不會拿他怎樣。但是若是問出了月吟戰神,一切就都完全不一樣了,到時候自己的生殺就有不得自己了...
看王浩的樣子,掌門笑著的臉一陣的抽搐,“是我唐突了...罷了...恩...叫你來是幹嘛的來著...”
掌門呆呆一想,剛分析了古戰場的事,又看了王浩對自己那份小心,腦中一亂,要幹嘛來著都忘了。
“恩...對了!”掌門一拍自己那有著花白頭發的大腦,興奮大叫道。
王浩小心之餘,疑惑的看著掌門。
“人老了,不中用了。”掌門歎道,手臂一揮,整個場景變幻。
青山綠水盡皆破碎開來,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河流,一條無盡的河流。
河流之水極為濃稠、顏色呈暗紅之色,如一條完全由鮮血構成的河流自天際湧來,一眼看不到盡頭,又湧向了另一個盡頭。
王浩站在河流旁邊,一股極為濃重的血腥之味自鼻尖湧來,令胃中一陣翻滾,要不是強撐著一口靈氣,怕是早就趴下來大吐了!
要知道王浩不是沒殺過人,不是沒聞過血腥味,隻是沒有聞過如此濃重的血腥味,讓王浩的心中一顫,這條紅色的河流,莫不是完全由血構成的?王浩抬頭,想要找到掌門,卻發現掌門已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暗紅色的血腥河流旁僅留下自己一個人。
王浩皺著眉頭湊近一瞧,濃重的血腥之味令他的一口真氣都差點泄了,王浩趕忙後退幾步,再觀那粘稠的翻滾著流動液體,已能確定這是一條完全由血構成的河流無疑!
一條河,無論是注入多少血液,也不可能如此濃稠,如此血腥之味吧?所以,隻有這條河是11一條由血液構成的血河,這一論斷可以確立。
但是...看著那無邊天際下看不到的盡頭,王浩的心又有所不確定了,若是血河,這是要死多少人才可以構成如此濃稠,如此之長的血河?
無盡血河的源頭,是哪裏?這些血液,由哪裏來?
帶著疑問。腳踏在早已變得灰褐色的土地上,向著那看不見盡頭的源頭走去,隻有走到了盡頭才可以知道一切。
“啊。我不想死啊!”
“不不不!為什麼殺我!”
“啊!我還有執念未完,我不願死...”
“魔頭!你是魔頭!啊啊啊!”
“啊...大魔頭,殺這麼多人你還不過癮嗎?!”
“不...魔頭...我與你拚了!...啊...”
“不!你都殺了這麼多人,放了我吧,我願世代為奴...啊...”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啊...”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你都還不放過我...”
“...”
一道道或是仇恨,或是哀求,或是卑微,或是怨恨,或是不屈的,帶著無盡的負麵感情語言衝入王浩的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