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憤慨的騎兵中央,埃爾森憑借自己的身份與一路上出色的表現讓騎兵們靜了下來。隨後他環視一周,淡淡說了一句:“想要報仇就跟我來。”說完將手中令牌高舉向城門走去。
騎兵們大多並不認識那塊令牌,但是預備騎士團各級指揮官卻是都認識的。所以他們沉默的跟在埃爾森身後,而那些騎兵見到自己的指揮官跟上了,他們自然而然的也就跟上。
負責城門洞絞索的戰士其實也是讚成主動出擊的,不過他可沒有違抗命令的膽子。但是在得知預備騎士團要出擊的時候,他卻是咬牙開啟了城門。
“殺!”當城門開啟的刹那,沒有多餘的言語,簡單的一個字後,埃爾森便是率先一踹馬腹殺了出去。騎兵們沒有說話,隻是緊緊跟在埃爾森身後開始戰鬥。
各自為戰的惡魔被突如其來的騎兵衝鋒打懵了,雖然想要組建長槍陣抗衡,但那些長槍兵被幾個惡魔首領瓜分之後根本無法形成足夠的陣型,所以整個戰場上根本沒有能夠擋住這銳氣十足的騎兵衝鋒。
埃爾森帶著騎兵們打得正歡,但是鐵血堡城樓上的奧多利卻是氣得臉都青了:“誰允許他們出去的?!這是抗命!戰場抗命要處以絞刑!”
不作為在沒作為的前提下是不會成為罪名的,但是在有作為的映襯下,不作為就足以構成罪名了。若是沒有人出去將惡魔擊潰,那麼到了最後誰也不能證明惡魔是否真的有陷阱,所以奧多利是沒有責任的。但是有人如此輕而易舉的將惡魔擊潰,那麼奧多利無論如何都會背上一個膽小怕事,甚至還會有怯戰這個大帽子扣在腦袋上。所以,他怎能不氣?
但是此時再氣也沒用,奧多利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要做一件事情。
“通知下去,紫月、赤月、水月三個劍士團立即集合出城配合騎兵擊殺惡魔!”奧多利下令的三個劍士團是他手中的王牌,當然,他這樣做可不是想要配合埃爾森,而是想要在這份大功裏麵分得足夠重的一塊,至少要能夠掩飾過他先前那糟糕的命令。
“奧多利,你真的墮落了,到了現在你想到的隻有爭功跟自保而已。”本來應該是奧多利的親信立馬去傳達命令的,但是現在傳來的卻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是你。”奧多利順著聲音看去,在看清楚來人之後,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搖搖頭歎息道:“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隻是去救你的寶貝兒子而已。果然,你的目標是我吧。”
“你有什麼資格值得我親自跑一趟?十年前的你或許有這樣的機會,但是那件事情之後你心中留下太大的心結,加上這些年你一心撲在權勢上,結果卡在第五階上沒有絲毫突破的跡象。這樣你,早已不在我眼中。”加索的語氣說不上冰冷,但是理所當然的無視與冷漠卻更加具有攻擊力。
“嗬,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樣的令人厭惡的語氣。啊,還有那張撲克臉,其實我從很久以前就想告訴你,你的那張臉真的非常惹人厭。”奧多利知道事已至此,自己大約是沒機會再翻盤了。這個男人一向以心思細密著稱,而且既然出現在自己麵前,那麼說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了。所以,他沒有像那些反麵人物被逼到絕路時一般的歇斯底裏,反而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坐在還屬於自己的位置上與加索聊起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