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的是,我從雨煙手中活了下來。
在我說出這句話後,我的身體仿佛瞬間放鬆了所有警惕,血液開始正常的在我體內流動,連突出的筋骨也在幾分鍾內恢複原樣。
此時此刻我終於知道了一個細節,那就是我的左眼可以清晰的辨認出十二神將的身份。
這確實為我今後的任務要減輕了一些負擔,畢竟我可以不用再因為調查誰的身份而忙的頭昏腦漲。
雨煙逐漸在我體內沉寂下來,我知道方才我身體功能所有的不正常都是雨煙為了提高我的警惕,並以這種方式告訴我正在吃人的那個人其實就是朱雀。
我閉上了眼睛,感受身心終於能夠放鬆下來一點點的時刻。耳邊時不時吹過從甬道上方而來的風,可是卻腥氣撲鼻,搞得我心情開始降回原點。
“所以你就是神將朱雀了,對麼。”我緊閉的雙眼表示我正在耐心的享受片刻的安寧。
對方半天沒有回答我,但是也合情合理,因為對於一個突如其來的毛頭小子,仔細的觀察是十分必要的。所以在他打量過我一番後,便再度發出那個我不怎麼喜歡的笑聲。
“伍德布裏奇家的孩子......嗎?”詭異的笑聲間斷的透過濁濕的空氣傳到我這裏,我皺了皺眉頭頭睜開眼。
“很好笑嗎?”
“不不不,這當然,當然並不好笑,不是我說你,你疑心可真重。”
其實我不得不承認他的聲色確實很好聽,但是真的是那種很欠揍的聲色。
我並不想繼續再和他扯下去,於是朝教堂中心走去,“既然你知道我是伍德布裏奇家的繼承者,那你也該認識我的父輩們吧。”
聽到我這句話後他立馬笑的很開心,“你想多了小大人,我隻會記值得我記住的名字在我的腦袋裏,譬如你爺爺的名字和......”他用沾滿血漿的食指指了下我的左眼,“住在你眼睛裏那個東西的名字。”
我停了下來,直直的盯著他:“既然你知道,那你也該有我成為你主人的覺悟。”
他餘光一瞥,挑了挑眉毛看了我一眼,卻繼續回頭用指頭挑起一根動脈,吸盡了裏麵剩餘血液的殘渣,“恕我直言,我對你這個小孩並不感興趣,所以,”他回頭看向我,“所謂的任何覺悟,你就想都不要想了。”
我用我還剩餘的一點理性製止了我自己此刻想殺了他的衝動,可是事已至此,既然話都說開了,那麼也沒什麼不好開口的,“那麼你對什麼感興趣呢?吃人,人血,還是殺戮......”我故意加重了最後幾個字的分量,看能從他對各個字的反應中獲得哪些有用的信息。
很明顯的,聽見最後兩個字時他的身體僵硬了下,這說明對於這兩個字他十分敏感,與此同時,我勾了勾唇角,上鉤了。
“你是除魔師嗎,小孩。”
“我是。”
“那你應該經常見血才是了,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我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