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時間之後,據雨煙所說,這天克羅托夫人之所以考驗我,是因為她想知道我對於伍德布裏奇家族本身究竟是個怎麼樣的看法,外界所有的人都在傳我是伍德布裏奇家最後一代遺子,久而久之,也有人冒出來說我其實是個假貨,還有說我是私生子的。
其實這些我都無所謂,畢竟如果不是雨煙所說我根本也沒時間理會這些閑言碎語,可克羅托夫人並沒有受到外界的任何幹擾,按照雨煙對於這位老朋友的印象,克羅托夫人往往在對一個人產生興趣前,都會先對這個人本身進行一定程度的了解,隻有她了解了我,才會對我身上種種的個性和決斷產生興趣和吸引。
而在生命之樹前發生的那一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她為了試探我究竟對於伍德布裏奇家的事情了解多少,知道多少,如果我並沒有背負著家族的使命,那麼伍德布裏奇的血對於我來說應該是毫無所謂的,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不是個喜歡呆在這個紛繁複雜世界生活。
也許死神的那一邊才更適合我,但是造物弄人,我從出生起就走著注定要和死神一族背道而馳的道路,同時背負著所謂抗爭和拯救這兩個字眼的使命。
我在暗夜走廊中走著,聽著雨煙給我解釋著,我也沒生多大的氣,我隻是單純的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真的不需要任何人來幫我鑒定,盡管她是人魚族的女王陛下也好,畢竟我和她沒有多大關係,那麼她對我的評價又與我何幹呢?倒是從這次小小的烏龍中我了解了伍德布裏奇和秘境人魚之間久遠的淵源,我一直以為伍德布裏奇和大部分的物種或許有所牽連,但也沒怎麼想到世仇這上麵去。
所以我倒是覺得克羅托夫人隻是單純的想要透過雨煙的嘴巴告訴我,他們一族的詛咒其實是我們家族所封下的,其實和我也是有關聯的,她剛剛到底是否是真的想要用我的血來血祭那棵樹不得而知,知道答案的隻有她自己一人,但我能肯定的一點是,她不隻是想要我知道詛咒起源這件事,同時也想告訴我,她需要我的幫助來打破那個長生的詛咒。
“我能去哪給她找解除詛咒的方法啊,黑之魔法嗎?”
我就隨口這麼說了一句,沒想到雨煙竟然點了點頭,我立即停下了腳步,盯著它,“你什麼意思?”
“這種難以破出的詛咒當然要用黑之魔法來解決啊,克羅托大概也就是這意思了,隻不過她不好明說罷了,畢竟黑之魔法不是任何人都能接觸的東西,在現在的金剛之國內,是否還有黑之除魔師也都是個未知數呢。”
“那她怎麼知道我就能找到那個黑之魔法,而且憑什麼我一定得幫她啊。”
雨煙聽我說完後一直看著我,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我看了它一眼,歎了口氣,“好吧我知道了,就當是我替伍德布裏奇的那個祖先贖罪了,你說他好端端的,不去修煉,去幫什麼人魚族長老下詛咒和封印啊,真是。”
我一路絮絮叨叨,最終穿越過暗夜走廊所有的星辰萬河來到了剛才吸引我的那塊隕石前,沒錯,這和羅拉給我的那個水晶球氣息真的很像,或許有一點點不同,但這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水晶球的成分中隻摻雜了一點點隕石的成分,但是令我感到很新奇的是,羅拉的祖父為什麼會選用這塊隕石來製作預言水晶球呢,而且這塊隕石是被人魚族所收藏的,他又是怎麼得到的呢,種種疑問開始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甩了甩頭,想要把這些瑣碎的和我不相幹的事情甩出腦海,然後伸出手去觸碰著那塊不規則的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