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存在於今天的《聖經》,當年的光芒已不再璀璨。每一本的背後都包含著一個秘密。當然,這些秘密已被深深埋入土中,不見天日,知道它的人早就氣息奄奄的咽下了最後一口呼吸。時至今日,關於夏娃與亞當的浪漫愛情,仍有人在不停的追尋著傳說的腳步,而每當更近一步,便會與死神為伍,觸碰到他潮濕陰冷的幹癟肌膚,呼吸著發黴變質的濁氣。這不是我們想要的,但卻並非是人類所能控製的。
夏娃與亞當之長子,後世人類稱之為“該隱”的人,現在已很少出現於人們的口中。當然,這其中不乏一部分群體,對於他們來說,這個名字就是禁忌,或為禁製。該隱的弑弟之罪,至今為許多人所疑惑,然而,這並不是我們這群人所能解開的世界。
接著來講該隱吧,因弑弟之罪而接受造物主的懲罰,並不是一個好的結局,承受著上帝的詛咒,而成為被迫吮吸鮮血的永生者,對於人類而言,這是一個劃啟新時代的事件。由該隱而後,慢慢的直到被人類所驅逐,他們的永生都將遭到人類與造物主的唾厭。
也許該隱並不是這次事變的主角,而讓他變為主角的,是名叫lilith(莉莉絲)的女人。女人是可怕的生物,千萬不要惹惱她們,即使是英雄一樣的人物,在聞見女人鮮血之味後,也會神魂顛倒。lilith教會了該隱如何從鮮血中獲取力量,於是世界的變故開始了。
這一年被血族定為“血啟元年”。
由此,血族的始祖----theorigins誕生了。
世界早已突變,沉睡的人類仍舊愚蠢的生活,與死亡近在咫尺,卻不曾感覺毫分。每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太陽光線最強的時刻,是人類外出活動最頻繁的時刻,而夜晚就像是日光的世仇,新月永遠可以戰勝初升之日,尖銳的棱角與冷光,為靜謐的地球罩籠上了黑暗。這種時刻,每個人都是孤獨的,是的,是每一個“人”。耐不住寂寞,便守不住淨土,可憐的該隱似乎卻並不明白這一點,強大的能力催使著他剖開身邊跟隨者的狼之血,一兩滴接近神權的自己的血,讓這個世界再次風起雲湧。
屋外,雷電相交,最閃的那一道劈開屋內的黑暗。二代血族伴隨著雷雨,靜寂的降臨於這個不再純淨的肮髒世界。
與《聖經》幾乎所描述的一樣,該隱帶領血族之子尋找夏娃與亞當的後代最終無果而歸。被被迫驅離家園的二代血族悲憤至極開始嚐試建立“黑暗的伊甸園”。他們孕育了十三位可愛而又可怕的孩子,這便是三代血族。他們傳說是血族中擁有比天之力的血族之子,力量的強大與永生的顏年讓他們有恃無恐。他們是後代所有血族的瞻仰之神,日益強化的十三血族似乎是上帝開的最大的一個玩笑。他們美麗,年輕,強健,聰慧,機敏,集完美於一身。最終十三血族聯合重蹈該隱之途,弑殺了自己的父親,也就是二代血族。
後世稱十三血族為“血宿”。
命運的驅使下,十三血族並未遭到造物主的詛咒,弑父之後各走他鄉,其中兩位隱姓埋名,後世再也無法尋其蹤跡。
剩下的三代血族各擁一族,勢力開始日益強大,屠戮生靈,吮吸鮮血,由血液構建的血宿王國遍布歐洲。日子一天天過去,死去的人類與生靈不計其數,死傷遍野。血宿發現鮮血可以使人類永生,使血族登聖,罪惡與黑暗第三次席卷世界。被血族稱為的“千年聖戰”開始了它的序幕。
“父親!父親!不要!”
“殿下,殿下,您又夢到先王陛下了嗎?”身著一襲精致暗藍色係的燕尾服的人開口道。語氣雖然冷漠,卻隱約感覺到他在為床上被噩夢所困擾的人而擔心。
這是一間極大的屋子,裝修豪華,然而再多的裝飾也被漆黑的一切蓋住了眼。偌大的落地窗被厚實而華麗的窗簾遮了個緊,沒有一絲光線,也沒有一絲溫暖,充斥著屋內的,是人類所生厭的冰冷與黑暗。
這時,床上的人早已平靜了下來,正打算緩緩的睜眼。
這一定是一雙世界上最妖冶的眸子。紫紅色的琉光充斥泛滿整個瞳眶,細密纖長的睫毛下,投射著細小的光影在挺立的鼻梁上,幹淨的沒有一絲雜質的皮膚,在黑暗中也能隱約感覺到泛著冷冷的光,我無法用語言形容這張驚為天人的臉龐,若是天使見了也會為之動容的麵龐,是無法用語言所雕琢的,而男子整張臉的精魂,應該就是那雙無價的雙瞳了。
“現在是幾點。”微微泛紅的雙唇輕啟,一股輕緲而沉重的聲音從底下的人的口中傳了上來。
“回殿下,還不到五點。”站立的人恭敬而不失分寸的回答了他的話,語氣依舊生冷,其中的擔心也少了幾分。話音剛落下的同時遞上了左手一直舉著的托盤中的高腳杯,不發出一絲聲響的放在了男子床旁的木雕櫃上,隨即低下了頭。齊斜的劉海遮住了半邊眼瞼。
許久過去,整間屋子僅有床正對麵的寶石刻圓盤時鍾發出走動的音響。像是煩心這種噪音打擾了自己的思維,傑克第二次睜開了眼,與此同時時鍾的時針永遠的停在了59這一刻上。收回並沒有看向時鍾的紫紅色雙瞳,由窗簾自動打開的縫隙中透露出的月光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抬起白皙到沒有血管透視的修長的手臂,將高腳杯對上了自己的雙唇,吮吸和喉嚨吞咽的聲音小到似月光滑向地麵般平靜。隨即一聲玻璃與木頭的碰撞,站立的人優雅的後退了一步,彎低了身。
傑克悠悠拭去了唇邊的血漬,光腳踩在金絲地毯上,他的身型要比自己的管家高出許多。纖瘦的右手勾起貼身侍從圓潤而又小巧的下巴,嗅了嗅他可愛的右耳,輕咬了下去,
一路滑向豐盈而緊抿的雙唇,狠狠地啃了一下,而懷中的人任由著他的殿下撫摸輕吻。左手仍舊牢牢的托著銀盤。
似乎是玩夠了,傑克的嘴角又上揚了幾分。紫紅色的眸子現出了一絲黑色的光影。
窗外,東邊初升的太陽逼退了搖搖欲墜的七分月,一瞬間傑克放開手中緊捏著的下巴,走向落地窗揮手退卻了厚實的簾幔。
“伊萊,幫我更衣。”
“是,殿下。”
名叫伊萊的人輕低下了頭,一絲太陽光從傑克的左耳邊直射進屋,黑暗與光明對比顯眼,令屋內所有的人生厭。
這是新的一天,新的光明再次逼退了黑暗的一天。
“哐-----”描金雕花門被重重的打開,消失一夜的日光瞬間溜進了幽深的走廊,直直的拐進了有兩人出來的寬敞房間。
長廊十分的長,這恰巧像極了一條冰冷的蛇盤踞在整個古堡的上方。燃燒的小火焰每隔十米的有序排列在牆邊,走廊上的世家名畫與中國青花瓷南非金剛石數不勝數,奇怪的是其樣式卻更是古樸,而非今時今日所流行的態勢。
“殿下。”身後的人在傑克的身後緩緩開了口,然而當事人卻並未予以回複,而是邊下樓梯邊揮手示意他先下去。
得知命令後,伊萊輕輕地低了低身,右手放在了左胸口上,直到傑克消失在樓梯盡頭,緊接著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從古堡前開過。
聖傑爾斯堡於上世紀初修建,坐落於法屬區巴黎最北端的瑪麗山下。這裏空氣陰濕潮冷,任何人都別想在這種地方建一幢如此龐大的古宅。聖傑爾斯堡的周圍荒蕪,唯一有的便是後背靠著的那座4800米海拔的瑪麗山。瑪麗山常年下雨,偶爾也會有一兩周無露水降臨的日子,然而這是被血族們所厭惡的,他們把這段時間稱作“露日”。在這段時間內,聖傑爾斯堡內的任何血族都不想出去。
對於血族來說,光明是那麼的令人生嘔。當他們看見太陽,便會有一種吞食它的衝動,這不僅僅是天性所造成的,血族們之所以懼怕陽光,是因為如果長時間的不間斷曝曬,他們就會露出自己的真實麵目,當然如果時間合理,血族也可以利用白天的時間為自己準備許多事,比如:囤食
自強大的第三代血族---血宿沉睡後,密黨或者說是十三氏族的六大戒律執行的更為嚴格。
十三氏族的六大戒律,即為所有血族終生都不可違抗的六大命令,其中第一條也是核心的一條便是“絕對不允許在人類麵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如若違反,將由血族長老親自處以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