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轉身看了一眼收拾好的行李箱,也就帶了幾件衣服和必要的生活用品,此外並無其他。
自從上次那件事情過去以後,阿爾再也沒有單獨留下自己一人入睡,每晚守在自己身邊,害怕他再次受到來自其餘勢力的傷害,一切已經一月有餘。
露日今日就將過去,雨水充沛的日子即將襲來,陰雲將再次覆蓋巴黎上空,遮擋著日光與暖線,替血族抹去那醜惡的太陽的臉。
他記得很清楚,若不是布魯赫長老議會給自己遞送了隱信,到現在為止,憑他自己是無法決定離開此地的。
隱信,生活在暗夜中的亡魂被驅使傳遞的口信,雖然不正式,但卻無聲無響,不被人所知,才瞞過了阿爾的眼,當夏佐在窗戶邊看著亡魂離開,隻是笑了笑而已,議會遲早都是要驅逐自己出境的,又何必獨自憂傷呢,這一切的程序隻是在時間長短,卻不在人情世故。
“尊敬的夏佐先生,當你接到這封隱信時,你已被議會判決驅逐出境措施,我們感到很抱歉,但請你諒解,布魯赫的全局是你所要犧牲的大勢,任何事物都不得也都阻擋不了布魯赫二位殿下的腳步,但由於你的存在已經動搖了阿爾少爺的心態,狼族和布魯赫的關係已經瓦解,是因為有你這個人類的參與,讓狼族有了可乘之機,我們不希望此次慘劇再次發生在阿爾少爺的身上,居住地和城市我們已經替你選好,希望能安靜的配合此項決意,明晚來接。”
署名,布魯赫議會議事處。
今晚阿爾恰好被傑克叫走去商議事務,所以隻有自己一人在酒店,黑白酒吧在十三層之下狂歡著,卻傳不上來半點喧鬧的聲音,夏佐隻感覺此刻靜的沒有了真實感,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快要來臨的離別究竟是真是假。
法國西南地區,盧瓦爾河畔的一個小鎮,將是他所要去的地方,至於工作,他想要幹什麼便可以幹什麼,隻是一點,不許走出這個小鎮一步。
看著窗外隱隱約約而來的雲,夏佐靠在窗邊等著約好的時刻。
不知道阿爾回來會怎樣呢...會找我嗎...還是給你留了封信的,這樣就不會太難過吧,阿爾......
西德尼斜著靠在王座椅背上,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扶手,手指上的藍寶石被頭頂的燈光照著,讓人晃得睜不開眼。
“這麼說,傑克他們現在是準備和聖教討個說法嘍,是嗎?”
站在台階下的人恭敬的俯下了身,“是的殿下,如果布魯赫此行如我們所測,那我們雷伏諾一族也必須有所行動才是。”
“依你的話,我們該怎麼辦?”
“首先,請容臣妄言,如果布魯赫已經受夠了這一個世紀被《新月誓言》帶來的束縛,那戰爭是不可避免的。首先聖教是不會允許布魯赫單方麵撕毀協約的,這於聖教和人類百弊無一利;其次狼族和布魯赫已經因為那個叫夏佐的人類反目成仇,傑克殿下一直想要找機會再次讓狼族臣服於他們,而能讓他們成為布魯赫同盟一員的手段隻有戰爭,第三嘛...想必殿下也一定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