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保時捷穩穩的停在了巴黎繁華的熱鬧街區,但此時卻是沒有幾個人在街上,周圍空蕩蕩一片,有的隻是這一輛黑色的車,和從車上下來的人。
“這麼多年沒來了,怎麼還是這幅討人厭的樣子。”傑克站在車前,抿嘴笑著。
眼前這座建築物幾乎可以和巴黎聖母院同大了,或者說是更大。
哥特式的建築風格,衝入雲天的拱頂和尖刺,被石頭覆蓋的磚牆,斑駁的印記,留有一絲絲聖血味道的痕跡,讓傑克皺了皺鼻。
“再怎麼說也是個教會,你還是積點口德吧。”
一旁的藍斯給了他一記白眼,三天前自己被傑克從阿爾薩斯召回巴黎,誰曾想到要來這個地方。
這個讓所有血族都望而生畏卻又無比仇視的地方。
“對了,你怎麼沒帶阿爾過來?”
“他太拗,不想理他。”
“你這人真是...他也是你的弟弟好不好,怎麼攤上你這麼個哥哥。”
“是啊,他怎麼就成我弟弟了呢,也算是苦了他了,是吧?”
藍斯再給他一記白眼,“看樣子你心情不錯,昨晚發生了什麼好事,讓你這麼開懷。”說罷還不忘看了眼伊萊,示意他透露一點消息給自己。
結果伊萊隻是低著頭,不敢直視他們二人的眼睛。
傑克抿唇輕笑了下,整了整衣服,“進去吧。”
傑克和藍斯都沒有帶太多的隨從,隻是簡單的幾個,一行人剛行至門口門便自動開了,出來一個身著黑色教服的神父。
“各位久等了,請這邊請。”說罷便帶著進了主廳又上了二樓。
和一般的教堂不同,聖教的主教樓沒有供人禱告的地方,而是長而寬的台階直通幽暗的二樓,主廳隻是擺著大的青花瓷瓶和各式的樣物。
雖不及聖傑爾斯的多,卻也是琳琅滿目,滿眼繁華。
神父帶領著上到了二樓的書房,便轉身退了出去,還不忘鞠躬給伊萊知會一下茶水馬上就供應上來,便匿了身跡。
開門的瞬間,濃濃的咖啡味就飄了出來,味道很香很濃,連藍斯也忍不住細細聞了幾次。
“你這愛喝咖啡的習慣還是沒怎麼變嘛,雅各。”
雅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起身站直了身子,眼目含笑,低了低頭。
“好久不見,殿下,還有藍斯親王。”
雅各上前行了禮,傑克微微點頭,藍斯也行了禮。
雅各顯然一副才處理完公事的樣子,滿屋子的咖啡味是一點,還有眼圈下一層薄薄的烏青也出賣了他。傑克看了一眼,便隨身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你工作還是這麼賣命啊,再怎麼說晚上該休息還是要休息一下的。”心裏卻想的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走個過場真麻煩。
雅各豈不知傑克的品性,便也隨性坐在兩人對麵,“殿下也還是老樣子,連個過場都走的這麼假。”說完臉上還是一副純然的樣子,笑了笑。
一旁的藍斯捂著嘴想輕笑,管家送了咖啡上來,便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
坐了許久的汽車,兩人的確有點累了,便暖暖的喝起了咖啡來。聖教的咖啡是自己園地裏的咖啡,原料好取且新鮮,味道也更加濃鬱了幾分。
喝口咖啡,環視起了這間屋子。一個半世紀以前來過一次這裏,現在的模樣大致也差不離多少去,隻是多了幾本現代的名著,還有一些聖教的經典罷了。
屋子倒也不大,但是安排的很得當,整體呈暗色係,多以棕咖為主,光看色彩便也知道這教堂存在在這世上能有多久了,估計連自己的父王還沒登基就存在了許久也說不定,雖自從雅各繼位聖子以來,聖教沒什麼大的改革主張,隻有一點,和布魯赫簽署了《新月誓言》。
單是憑這點,這代的聖子也已經夠名聲大噪了。
“聽說聖子身邊最近多了一個新的紅人,可否一見?”
藍斯慢慢摩挲了下暖手的咖啡杯,放回到了光滑的柏木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