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狠狠的道。
藍斯瞥了一眼,並沒有繼續著他的話說些什麼,而是靜靜的聽著。
雅各起身看著窗外,眼睛似乎多了一分落寞,“密黨長期被新月誓言束縛著,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但這也是聖戰戰敗的結果,既然你們輸了,就該付出應有的代價,履行對新月的承諾,這一點不容改變。”
“你看看這窗外的世人,今日的生活是我們用血換回來的,又怎可讓你們再次一手把控,到那日,聖教即使不毀,也是萬劫不複。”
“聖子真的以為一個新月誓言就可以保住大家的命了?這麼說來,我們嗜血一族豈不是太被人小覷了不成?”
傑克嘬了口咖啡,繼續說道,“這一個多世紀,因為協約的存在,我嚴令所有密黨乖乖遵守約定,停戰講和,約期進食,僅僅靠著露日期間的幾個月時間才能捕獲的活人囤儲鮮血,剛開始也許沒什麼,但一世紀已經過去了,時代該變變,人心也該移一移了。”
此刻的藍斯卻突地感受到從雅各身邊傳來的怒火,這力量毫不亞於傑克的能力,僅僅爆發一秒,便也足以致人死地。
雅各的眸子狠狠地盯著傑克的血瞳,千濤暗湧滾滾在其中,翻騰著,撩騰著他心底最深處的底線。
“密黨背負著對世人立下的諾言,如今推覆,吃苦的隻是布魯赫而已,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
“好久沒見聖子生這麼大的火氣了,但為了密黨和其他氏族考慮,這苦該吃還是得吃。”
此刻的方向能清楚的看見雅各已經變深的瞳孔,他的瞳孔並不會變色,但每代的聖子都有自己的能力,如今的這一位誰也不知他的真身是什麼,想必這也是傑克故意挑釁他的一方麵原因罷。藍斯暗暗的籲了口氣,調整了下周邊暗湧的空氣,接著看兩人的對話。
雨下了很久了,聖教堂坐落在繁華地帶,但也是安靜的很,過往的人大部分都虔誠的走過,又虔誠的離開。
一副古銅色透著雨光,上世紀聖戰打下來的血早被不知名的雨水衝刷洗淨,但來過此地的血族,無一不對這微弱的氣味敏感至極。
暗暗的書房內以傑克的最終聲音落下帷幕,門被關上的一刻,雅各隱匿的周身便騰地現出一圈幽藍色的火焰。
這火不溫不暖,不緊不慢,窗外一聲疾馳車便開遠,但可惜了。
獨角獸唯有的火光還是未被傑克的挑釁而輕易顯現,倒是傑克的最後一席話,讓聖教與密黨從此分崩離析。
“最後再說一句,我敬愛的聖子,布魯赫和密黨會不惜一切代價...撕毀這該死的協定。”
傑克噴在他脖頸間的熱氣,被幽藍的火焰一起燃燒殆盡了。
夏佐伸手扣了扣肩上的書包,仔細的看著自己所到的飛機場。這裏是法國西南角比利牛斯山下的波爾多地區,氣候宜人,風景優麗,呼吸一口,都感覺自己的肺部幹淨了好多。夏佐不是第一次離開巴黎這麼遠,小時候自己也是和姐姐一起在柏林長大的,直到父母因黑死病去世,兩人才開始逃亡法國的生活。
那時的自己,絲毫不知道姐姐隱瞞的所有真相,當夏佐親眼看見自己的姐姐變成嗜血的惡魔後,他才完完全全意識到,這輩子,他與血族的關係是撇不清了,至於阿爾給他的影響力,是所有人都不能企及的。
“呦,走吧,別想了,想了也不能再回去了。”,艾維斯拍了拍夏佐的肩膀,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話說你為什麼會跟著我到這裏來,而且你真的跟阿爾生日晚會上那個倫納德親王長得好像啊。”
“說什麼呢,明明我長得更好看一些好吧,不然怎麼讓聖子重新喜歡上我...不說這個了,總之你要知道,此次是聖子派我來保護你安全的,你是他最重要的證人,我必須在布魯赫驅逐你出巴黎來到這裏的這段時間內,保證你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