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一聽,氣勢突然降下,“紅薯,那是什麼東西?”

“那個……啊,呃,就是番薯。”歐國人好像是這樣叫的吧!

“跟說話不算話有什麼關係?”皇帝突然很好學。

“隻是打個比方!”

“說。”“意思就是,君無戲言,否則就……應該辭職下課。”這樣解釋還行吧,中性的,不褒不貶。

黑眸一閃,緊緊盯著她,似乎想從她很認真的小臉上,搜出點什麼不敬不恭的蛛絲馬跡來。

半晌,他才哼聲,“這個問題,我可以暫時不追究。不過,”他又掐了她一把腰,疼得她彎腰,就要推開他,他手一用力,她又爬回他懷裏。嚴肅道,“若你再胡說八道,下一個去第九戰區的女人,就是你。”

她不甘示弱,“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有機會那麼做。”

絕然的大眼,令他心中飄過一絲不安,“你想做什麼?”

“我想什麼?也要等你做了,才會知道,不是嗎?”

她傲然地回嘴,骨子裏的不屈又冒了出來,明知道會受罰,還是忍不住。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話已出口,收不回就隻有頂著。

他恨恨地盯著她,希望她收回,偏偏她脾氣倔到沒邊,在他麵前似乎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他是有辦法的,可一想到兩月多來,她僅有的一次妥協都是為了別人,他心底就非常不舒服。

“該死的女人,今天你敢撞進控製室阻撓我發布命令,按照法律,夠你死一千次。”黑眸中黯光灼灼,如魔火跳動,“不過,死對你來說價值實在不高。”

“可惡,你除了欺負我力氣比你小,還有什麼本事,破男人?”她伸手擋住他逼近的俊臉,大吼回去,四下瞄著可供利用的反擊武器。

他咬住她紅唇,低笑,“我的辦法很多,可愛的小貓,你要嚐嚐破男人的鮮嗎?”

她一邊閃躲,一邊問,“臭男人,你有什麼招放馬過來啊!我才不怕你。”

這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看著他越裂越大的唇角,雪白的牙,閃閃發亮,就像看著獵物的惡狼。

“勇氣可嘉!方童童,你的帖身侍女是不是想換一個了?”

“泰奧,你答應過我不為難莎娜的。”

“我是答應過,那是你拿不會逃走做抵押!這一次,你拿什麼來抵?”

“你卑鄙,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還是皇帝嗎?”

“當然是。不過,在你麵前,我隻是泰奧,一個臭男人。你心底幾時將我當皇帝了?”他笑得愈加惡劣,執著一縷發,故意刷著她的小臉蛋,那癢癢的感覺,讓她直哆嗦。

“你你……你卑鄙,無恥,下流……”

他一邊舔著細細的頸,一邊笑道,“寶貝兒,這些詞你已經用過不下百次,該換換了。”

“你下流,無恥,卑鄙……我……啊,好疼……我偏偏就用這些詞,你管不……哦……”

他再次沉下身子,張嘴咬住她狂囂的小嘴,幾乎吸盡她的空氣。

正在這時,車內的通訊器響了,傳來愛瑪冰冷而公式化的聲音。

“陛下,有大型艦隊開來,艦隊領航者要與您直接通話,請您盡快回艦。”

他的動作突地打住,抬起身,黑眸中欲焰洶洶,還帶著明顯的惱色,眉頭一夾,低頭狠狠吮上她白瓷般的小脖子,她感覺到大動脈的激烈跳動,許久,他才放開她,將她放回座位。

“看來,我們這一次必須回屋了。”他扯看唇角。

她張嘴想罵回去,又怕他突然發瘋,瞪他一眼別頭再不看他。

臭男人,今晚她要準備些武器,就算真要投降,至少也要多拖延一下時間,可惡!真希望海倫的詛咒能實現,可惜這個世界沒有神。不過,還真感謝那突然跑來的艦隊,不知道是什麼人?

當他們到達飛艦的停靠點時,就看到造型與歐國截然不同的艦隊,與泰奧的艦隊以對稱方式,成列停駐在另一邊,數量龐大,好似要展開一場大戰似地。

雷低聲呢喃一句,“是她。”

誰呢!

童童好奇地望向那艦隊,造型不若歐國艦隊那般氣勢磅礴,顯得更精致優雅。在艦身側上,印著一個很漂亮的,類似美人魚的標誌。好像記憶裏,在哪裏見過。應該也是歐洲大陸的一個小國家吧!

他們下了車,看到兩艘主艦艙門皆開,中間的空地上搭了一個極漂亮休息台,雪佰的綢緞繡花遮陽傘,淡綠色蔓草花紋的地板,雕花帖貝的桌椅,桌上正煮著一壺濃香四溢的咖啡。